与田祐希更加确定,今天是倒霉的一天了。
本来喊飞鸟前辈出来,是听她倒倒苦水的,顺便当个工具人,把很有可能烂醉的自己送回家。
可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自己倒是被秋日夜晚的凉风一吹,清醒了七八分,可是某人可不是吹两下就能把脑袋吹明白的呀!
她看着肩膀上驮着已经不省人事的,本该送她回家的阿苏卡前辈,正在不安分地胡言乱语着。
“yoda酱~我不想和打棒球的傻大个结婚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与田祐希一头黑线,寻思刚刚根本没提到啥职棒选手的事儿啊…
早知道阿苏卡前辈酒量这么差,就不该叫她出来的!这么晚了,也不好叫经纪人来接,否则免不了又是臭骂一顿。
好不容易,才把小鸟从出租车里拖到她位于浅草的公寓门前,好在前辈的身形还算纤细,也不至于发出很大的响声吵到公寓的其他住户。
阿苏卡前辈刚成年时,就在这里买下了一套单身公寓——和许多选择港区的艺能界人士不一样,选择了台东区的浅草。浅草作为相对繁华的地段,交通方便,同时治安也还不错。更重要的是,年轻人不多,暴露的风险小了不少。
公寓也就七层高,每层两家住户,外表一点儿也不显眼,可以说是闹市中的隐居佳处了。yoda打量着公寓公共区域精致的内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要不要也从赤坂搬到这附近来。
把赖在自己肩膀旁不愿意下来的前辈好不容易掰扯下来,让她靠坐在门口,与田祐希长长地舒了口气。
“阿苏卡酱,你钥匙放在哪里了呀,我帮你开门。”
“钥匙在…钥匙在…”斋藤飞鸟眯着眼睛在身上胡乱翻着,在包包的角落里终于找到了钥匙。把它像抽到的大奖一样,抻直了手臂举过头顶。
“——锵锵!钥匙君登场!”
与田祐希伸手去接,却不曾想被一挥手躲开了。抬头正看见暗鸟狡黠地笑。
“嘿嘿嘿…yoda酱抓不到叭!”
与田有些哭笑不得了。“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哎!阿苏卡前辈!”
“知道啦知道啦,yoda酱你去吧,我坐在这里醒醒酒,一会儿就进去。”小鸟晃着小小的脑袋,也不知道在看向远方的什么东西。
见小鸟前辈的目光澄明了些,也可以说出这么长的句子了,yoda也不好再坚持要送她进门,抛下一句“要注意安全哦前辈。”就慌忙赶回家了。
——真是的!明天可是恢复工作第一天!再晚睡状态就要不好了!
斋藤飞鸟只听见脚步声渐渐远了,她眯起眼望向走廊外的路灯闪烁,夜幕沉沉的衬托下,一切光晕都好像演唱会开场时的刺眼射灯,教她有些看不清身旁的一切了。
“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要发生了。”她忽然没来由地这样想着。
渐渐的,倚着墙的舒适与安心感让斋藤飞鸟渐渐起了困意,她身子越来越斜,直至小脑袋撞到了冰凉的瓷砖上。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什么其他声响,似乎是隔壁房间开门的声音?可她也在意不起来了——初醉的微醺感让她睁不开眼。
若是飞鸟现在尚清醒的话,肯定会担忧着“要暴露了……”
只是现在,在这样的念头产生之前,她就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