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酱你,干嘛一副这么生气的样子嘛!”
“……”
“我这不是、为了情侣套餐嘛……”
“……”
“……当真了?”
“……”
邱洋一边闷头大口吃着丼饭,一边咬牙切齿着,无视着身边斋藤飞鸟促狭地调戏。
十分钟前,面对小鸟突然之间牵起自己手的动作,他吓得是手足无措——什么情况?这么突然?不合适吧?
疑惑三连之下,再加上被忽然的直球冲晕了头脑,他瞬间羞得满脸通红。老板娘刚甜甜地应完“好嘞”,邱洋就急忙稍有些粗暴地甩开了手。
“阿苏卡,你干嘛呀……”
——就算是恋爱综艺,也不能……这么直接吧?毕竟这个节目又不真的是艺人相亲节目……
正是胡思乱想着,结果一抬头,却对上了斋藤飞鸟拢着嘴微眯着眼,一脸“真可爱啊”的笑意。
……
……
“——喂!洋酱!别生气啦!”
“……”
从店铺里走出,回到镰仓大街上的时候,是和走入时截然不同的格局,换做是邱洋在前面闷头哒哒哒走着,小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反正,量他也不敢走远。
“……你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邱洋看着干脆站定步子,就等着自己回头的斋藤飞鸟,终于还是没骨气地转过身去。
“嘛……洋酱,我们现在在往哪儿去呀?”
小鸟并没有接过他的话,只是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着,一边转移着话题,一边很是自然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回酒店。”
邱洋看女孩明明一副无赖的样子,却更显得俏皮非常,再气不过也只能选择原谅。
“……诶?!这么早啊,明明吃完晚饭还想再逛逛的……”
“……逛个鬼啊,天都黑透了。”
邱洋伸手点过逐渐漆黑下来的街道——冬天的镰仓,店铺大多七点就歇业,刚刚还多少有些人气的街道,一下子竟显得有些可怖,只有细碎的涛声不时传来。
“而且,这次我们定的酒店有晚间赠酒,我还想回去舒舒服服喝上两杯来着……”
说这句话的时候,邱洋忽然想起了上一季里,评论里最常发的一句话——“酒是个好东西。”
说的是在几段故事里,往往到录制后半程的时候,总会安排一个饮酒的场景,酒精一上头,距离的拉近便显得很是理所应当。
现在,显然他和阿苏卡也不能免俗。
“好、好吧……”
不知道身旁的斋藤飞鸟,是不是也看过前几期的节目,不过看她脸上的红晕,脑袋里想的东西、估计也和自己差不离。
“说起酒……”
他忽然又想起,那个自己一丝不挂的早晨。
——对节目来说,可能是好东西,可对自己来说,可就不太一定了……
……
……
“……唔啊,搞得还怪正式的。”
身着西式睡袍的邱洋,有些别扭地拙劣模仿着侍应生的动作,作了半天法愣是没喝到一口,不禁这样在心里吐槽着。
——赠酒是獭祭的磨之先,意外的是高级货,自然就有些神神道道的侍应仪式。只不过,给他们两个只会牛饮的年轻人来品尝,倒像是浪费了。
悄悄瞟向邻座的阿苏卡,身着和服的她,动作倒是显得颇有几分娴熟的样子,只不过颤抖着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一丢丢生涩。
“……二位请用吧。”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样久,侍应生谦恭地一鞠躬,倒步退出了缘侧,轻轻带上了移门。
“呼啊……”
今天第一次地,好不容易回到了两人独处的空间,邱洋舒了一大口气,整个人都松垮了下来,下意识地扯了扯领口,透了透气。
“……喂!洋酱!稍微懂点礼仪好不好嘛!”
斋藤飞鸟那边还是坚持正坐着,这时候稍带了些嫌弃地说教着,目光触及男人领口暴露出的胸膛,却霎时是红了脸。
“嘛……我本来就是想回来放松放松的,哪想到这么麻烦嘛……”
小鸟一提醒,邱洋这也才反应过来,虽然是独处,但房间里早就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布置好了摄像头,自己也不能太过放肆。这样想着,他也是稍稍正坐。
“……干杯咯?”
他很俗气地举杯——酒杯竟是颗倒置的佛像头颅,可怖之余又有些滑稽。
觥筹交错,两人同时轻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甚至来不及留下什么口感。一口过后,邱洋和小鸟对视了一眼,忽然同时噗嗤笑出了声,打破了一本正经的空气。
“——这不是、完全没差嘛……”
竟是异口同声。
……
……
“……阿苏卡,来随便聊聊天吧?光是这样闷头对饮,也太容易醉了。”
两小杯下肚,久疏战阵的邱洋脑袋已经有些开始发晕了,看另一边的小鸟虽然只喝了半盏,但脸色也没好到哪去。见势不妙,他摆了摆手提议着。
“好、好啊……我也有想要问洋酱的话。”
斋藤飞鸟歪了歪脑袋,邱洋看她眼神涣散,心说不好——这家伙不会跑出什么不得了的火车吧,急忙想要伸手在桌子底下拉拉她的衣袖来提醒。
“——洋酱……最近有没有去哪里旅游?”
“诶……?”
没想到真的是这么平常的问题,他倒觉得、是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旅游的话,最近去了上海……”
一下子被这样问到,他一时也只能想起来秋天的那趟不愉快的旅程。
“——洋酱就是华夏人吧?那哪里算旅游嘛!不算不算……”
斋藤飞鸟嘟起了嘴,像是不满意邱洋的答案,自顾自地说着。
“……阿苏卡我的话,前段时间休息的时候,去了伦敦哦!”
“……”
邱洋也大概明白了,女孩多半只是自己想说起这个话题,干脆也就闭口不言——阿苏卡去伦敦的事情,自己已经通过筱田知道了,只不过这时候他只当自己是第一次听。
“……伦敦很不错呢,之前做偶像的时候,就一直幻想着、什么时候能在那边久住。”
斋藤飞鸟已经停下了斟酒的动作,开始吃起了旁边的佐菜,筷子虚夹了两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不过……”
她像是有些泄气,稍稍往身后的墙上靠了靠,眯起了眼睛。
“那时候一个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起来。”
“嗯?什么感觉?”
邱洋拉过垫子垫在小鸟腰际,让她舒舒服服地倚着。
“——要是,是两个人一起就好了。”
正是两人距离最近的时候,她忽然睁开眼,这样说道。
“……”
邱洋沉默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停在了原处。
这番话,落在观众眼里,或许是酒后吐真言,是最最直球的暗示了,可只有他,能听得出直接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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