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但它身上干干的,水分仿佛在一瞬间都蒸发了。
它的体格要比寻常的鸡至少大上三四倍,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寻常的家养鸡。血红的鸡冠被火烧得还剩下一丁点儿,伤口结痂,血迹凝涸发黑。仔细看,它全身的鸡毛也被烧了一大半,露出的鸡皮也是乌黑乌黑的,两只鸡爪子像是烧焦了枯树枝。
林知未仔细看了看,若不是它的身体还有微弱的起伏,怕是只死鸡。
林淳未立即道:“林知未,你可看清楚了,是这只山鸡炸了你的鱼,不是我!”
“我没瞎。”林知未白了他一眼。
“这山鸡被烧成这样都没死?可真牛逼!”
林知未死死地盯着这只山鸡。
都怪这只山鸡炸了她的鱼。
既然活鱼没了,它还吊着口气,那今晚就办了它,到家烧锅热开水,拔鸡毛,刚刚好。
二话不说,林知未便找了根藤条将两只鸡脚捆好,提着就走。
林淳未看着她动作一气呵成,知道这只山鸡要倒霉了,因为她浑身透着杀气。
“喂,这些鱼你不要了?”
“你收拾吧。”
林淳未叹了口气,随即叫来了不远处停着的船家。船家一见这满河面炸出来的鱼,感激不已。
林淳未摆了摆手,回家。
到了家,林知未便将那只山鸡随手丢在院子里的石板上,然后走进厨房开始燃柴点锅,准备烧开水。
她将锅中注满水,然后走出来,望着石板上只剩下断成两截的藤条,足足愣了几秒,然后大叫一声:“我的鸡呢?我的鸡呢?”
她满院子到处找鸡,可是那烧焦毛的山鸡硬是没了影子。
林淳未刚巧回来。
“哎,你快帮我找找那只山鸡,它不见了。”
“不是吧,就剩一口气的山鸡,也能飞了?”
姐弟俩在院子里、厨房里找了半天,始终不见那只烧焦毛吊了一口气的山鸡。
林淳未狐疑地看了看林知未,道:“林知未,你会不会半路弄丢了?”
林知未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
她明明亲手将那只山鸡丢在这石板上的,怎么就不见了?
她站在院子正中,四处看了又看,她家的小院墙,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那只烧焦了毛的山鸡只剩下一口气,压根就不可能自己站起来再飞出去。
除非那是只妖鸡!但若是妖鸡,铁定逃不过她的眼睛。
不过,万物皆有灵性。
八成这只山鸡知道自己要被拔毛,偷偷躲了起来。
林知未闭上双眼,屏息凝神,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复睁开眼,林淳未比她先一步,指了指柴房的方向,说道:“那里面有烧焦的鸡肉味。”
林知未和林淳未走进柴房,果不其然,那只烧焦了毛的山鸡躺在干稻草堆里,紧闭着双眼,奄奄一息。
这山鸡说来也怪,那苟延残喘的平躺姿势,若不是因为外形是只鸡,她差点儿以为它是个人。
林淳未伸手去抓鸡脚,然而手刚触碰到鸡骨,就听他凄厉地惨叫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