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梁欢目视这个着一身白衣的男子,有种说不出的薄酒。他点了点头,道:“我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金笛先生笑了笑,“为何?”
“暴雪之城一役,你以笛声作引,我才能侥幸活命!”梁欢道。
金笛先生目视梁欢,沉默了一会,忽问道:“你是云龙门的?”
梁欢点了点头,“曾经是,不过现在,已经是一个弃徒了。”
“弃徒?”金笛面露惊讶,“为何?”
梁欢望了望那湛蓝的天际,道:“这个世界,你想追求某种真理与自由,但却遭到那所所谓的权威的强行压制。为了那份无拘无束,为了不受羁绊,为了享受那一份自然的宁静,我甘愿退出云龙门。”
金笛先生的眼中透出欣赏之意,道:“是啊,一但权威当道,就连自由的呼吸也十分困难了。不如退之,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梁欢点了点头,深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遂问道:“你能对我的云龙步加以指点,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相信你也是云龙门的?”
金笛摇了摇头,道:“我并非云龙门徒,只不过对于云龙诀略懂而已。”
“原来是这样了。”梁欢望着金笛先生手中的玉笛,道:“你演奏得很美,和我在云龙门的一位音乐老师乐技相差无几。”
“哦?是吗?这个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等拙技,只会让人贻笑大方了。”金笛先生谦逊几句,又横笛于唇沿,悠悠吹奏起来。
笛声呜咽如溪水,在耳畔轻轻流淌,整个天际仿佛安静。不知何时,有群鸟而至,歇落于草地上,静静聆听金笛先生的演奏。
他雪白的衣衫迎风而动,青丝飘扬,说不出的飘逸与儒雅,如果自己是个女子的话,想必也会对其动心吧。
梁欢为自己的想法不禁吓了一跳,他不经意间看向草地之上,一种形态极小的鸟儿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种鸟儿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遂也没怎么在意。他突然想起了同罗洁一道在琴肴阁窗扉前,聆听紫梦玲奏琴的一幕。
过去的一幕真的让人怀念啊,不知这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在老师紫梦玲的传授下技艺如何了。
“是了。”他的心中咯噔一下,“此鸟名寓鸟,是一种能读懂人类语言的鸟。”梁欢忽然想起罗洁有为其介绍过此鸟,他好奇地望了望金笛先生,眼前他的这份全神贯注与紫梦玲是何其相似?说不定他们两人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妹了。梁欢胡乱猜测起来,不禁哑然失笑。
金笛先生放下笛,望着梁欢,道:“怎么了?何事如此开心?”
群鸟已散,梁欢忙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打扰您了。”
“嗯。”金先生生亦笑着摇了摇头,“奇怪的小子。”
“我以前在云龙门的时候,因为乐理课相当差,所以经常挨乐理老师的骂。”梁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梁欢的后脑勺,竟想起了那时在云龙门学习的快乐时光。
“她很严厉吗?”金笛先生忽问道。
“谁?”梁欢一时没有理会。
“你们的乐理老师?”金笛若漫不经意道。
“何止严厉,而且冷漠,面沉似水凝如霜,但琴艺却十分精湛,大凡身怀绝技之人,常有古怪之处,这是他们的诟病了。”梁欢笑了笑道。
“哦。”金笛一时若有所思。
“好了,我该走了。”梁欢道,“此番前来,专程感谢!日后若有机会,定再来一闻仙乐!”
“不敢当!”金笛抱拳,“如果下次见到你们乐理老师的话,代我向她问好。所谓千金易得,而知己难求了,尤其是红颜知己更难求,呵呵。”
“好的。”梁欢亦抱拳,“那么就此别过。”说罢,他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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