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也心满意足了,而如今呢?得意之余,他竟哼起了小曲:
落日熔金兮,花开明艳;
美人清婉兮,曼舞翩跹。
酒曲醉心兮,梦暖流年;
人间比翼兮,羡煞神仙!
……
“心情好像很不错了!”龙希颜行至半路,忽窜出一人,横于其前。
作为太子的他无人敢忤逆,更别说有人胆敢拦他的去路。他斜眼看去,发现竟是翼阳七子中的冯俊才。翼阳七子有功于朝,他多少得给一些薄面,于是问道:“是你,有何事?”
“不敢有事,只是见太子心情甚佳,不防说来听听,让属下也陪你乐呵乐呵。”冯俊才笑道。
若非龙希颜心情不错,方才冯俊才如此发问,他准大发脾气。于是罢了罢手,道:“整天闷于宫中,那有什么愉快的事了?”
见太子不欲和人多言,冯俊才道:“何不让小人猜猜,是月婵妃子夸你武艺有了进步,还是她给你做了一顿美味,又或是——”冯俊才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太子的神色,故意将声音拉长。
太子闻其言,脸色陡变,神情突然变得冷峻,借口道:“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太子慢行,小人只是胡乱猜测,请太子勿怪!”冯俊才见太子慌欲择离,于是将其拦住。龙希颜见前路被拦,大怒道:“狗奴才也忒胆大,敢拦我去路?”他抽出宝剑,寒光闪闪。
“太子息怒。”冯俊才陪笑道,“那月婵妃子貌若天仙,太子又是年少英俊,两人正是天仙之配,于情于理,不是吗?”
“该死奴才,再敢胡言,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龙希颜大怒,挥剑上前。
“若非心虚,你又何必如此惊慌?”冯俊才一把将龙希颜的剑挡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了?”龙希颜气急败坏地问道,相比于冯俊才的老辣,龙希颜到底获缺了一些经验。再加上他与月婵妃子暗中苟合,底气有些不足。
“属下有几件事不明白,想请教于太子。”冯俊才大笑着道。
“说!”龙希颜收剑,气哼哼道。
“其一,太子为何总前往月婵宫习剑?当然,不是太子的私事,小人本不该过问。但小人在无意间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冯俊才道。
“你?”龙希颜心头的怒火陡然熄灭。
“其二,镇魔宫的还魂满月弓本是小人看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太子您不久前去过一次。而那柄弓现在却被人盗换了。”冯俊才一边说着,一边冷冷注视着太子。
龙希颜脸色大变,如铁青之色。
“太子,请问这两件事,你该如何解释?”冯俊才笑吟吟问道。
“如何解释?”在一番阴晴变色后,龙希颜反而笑了,“你想知道答案吗?”
冯俊才见龙希颜的眼中顿现杀机,不慌不忙道:“对了,还有第三件事忘了告诉你,关于以上这两年事,知道的也许不只我一人,如果我不小心被人杀死了的话,说不定会有别人捅将出来,到时侯太子殿下你可就有麻烦了。”
此言果然奏效,龙希颜眼中的杀机立刻消失,换作绝望之色,妥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俊才望了望月婵宫,道:“这世上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和心爱的人朝夕相伴,白头到老。而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虽心有所爱,但因身份悬殊,可望而不可及了。你和月婵妃子今可以朝夕相处,如漆似胶,旖旎缠绵,羡煞神仙。但我呢?却只有眼见心爱之人,终不敢迈前,真叫人可恨可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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