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饭不思,日夜饱受相思之苦,衣带渐宽,形椎骨立。微臣实在是——”说到这里,关苍明故意挤出两行泪水。
“原来是这样了。”龙渊帝一时陷入了思索。
“微臣不敢奢望太子殿下能迎娶犬女,只愿犬女能在太子身旁侍候,我父女俩也就心满意足了。”关苍明乞求道。
“哈哈哈,为人父母,更多的是替儿女着想啊。”龙渊帝暗骂一声老狐狸,但仍干笑数声,道:“若令平魔大将军的女儿在太子身边做一丫鬟,未免太过于委屈。颜儿也不小了,他们同出于云龙门,若能喜接连理,也算是了却了朕的一桩心事。哈哈,如此甚好,妙极,妙极!”
“微臣谢主龙恩!”关苍明再次扣首拜谢。
“那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八,两人新婚大喜!”龙渊帝当朝宣布道。
“恭祝吾皇千秋万载,福寿无疆。预祝太子殿下喜得贵妃,新婚大吉!”群臣齐声道贺,笑意纷呈。唯太子一人面无表情。
龙渊帝强颜欢笑,忽感全身一咬噬之痛,似有一股莫名的暴戾之息流转全身。他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随即强压内息使自己镇定。道:“今日至此,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纷纷退下。
最后朝阳殿内便只剩下了龙渊帝与太子龙希颜父子俩人。龙渊帝望着迟迟不肯退去的太子,叹息一声道:“如果你还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爱情存在的话,那只能说明你还未长大,我的话,你应该懂的!”
“这关苍明未免有些太过于狂妄自大而不识抬举了吧?”龙希颜愤愤不平道。
“但是,此役中在我皇军伤亡惨重之时,唯其云龙门实力得以保全,让你不得不依靠而暂且忍让了。”说罢,他缓缓退入了殿帘后,留下一道不尽萧索的背影。
“怎么样?”龙渊帝问向萧靖梁道。
萧靖梁把脉完毕,沉吟片刻方道:“圣上最近有何不适?”
“身体倒无大碍,就是有时感觉体内莫名其妙地多一些暴戾之气,渐生杀伐之意!”龙渊帝淡淡道。
“杀伐呵!”萧靖梁注视着龙渊帝,既而又将目光转向了光明殿上的光明灯,其灯火跳跃,被巨大的黑暗所笼罩,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应该就是它了。”萧靖梁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光明灯?”龙渊帝心陡然一沉。
“愈使光明炽,则需吞其影。平魔一役中,你为使光明灯大炽,则不惜以自身身躯久浸其邪,是故多了一些暴戾及杀伐之气。人有正邪黑白,物分善恶阴阳,此消则彼长,光明欲炽,则秘须掩其自身所暗,其暗潜汝体,暗邪侵染,故有此疾。”
“原来如此!”龙渊帝不禁想起先帝曾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此剑,看来此剑确实有沾染一些邪气了。
“那如何治疗?可尽除此暴唳之气?”龙渊帝问道。
“此黑暗之气非同寻常,存于体时长则弥滋,难以要除,如今之计,便是远离光明灯,绝不可再次使用此剑。”萧靖梁告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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