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尘世繁华,只愿携子之子,一同浪尽天涯!
“老婆子!饭菜都准备好了吗?你梁欢侄子来啦!”费成林刚一屋,便扯开嗓门喊道。
“梁欢侄儿回了?”一年纪约四十左右的老媪奔出屋外,在打量了一番后,立即喜上眉梢。道:“果然是贤侄了,这些年不见,我们还以为你——来来来,如今有出息了,让二婶我好好瞧瞧。”老媪奔将过来,绕着梁欢不住打量,连连道:“变了,变得比以前结实了。要不是你二叔领你进屋,就算在大街上碰面,我都认不出你来了。我真不敢相信,你就是当初那个瘦弱的小孩了。呵呵。”
“还在这叨絮什么,还是准备饭菜,咱爷俩今天得痛快的喝上几杯了。”费成林一边笑着老伴的唠叨,一边将梁欢领入屋内。
“好嘞,我这就去给你爷俩做几样好菜。哎呀,几年不见,真看不出来竟有如此大的变化了……”二婶发出一阵喋喋不休的感慨后,遂走入屋内,操起锅碗瓢盆忙碌起来。
不一会,几盘热气腾腾的农家小菜及一壶老酒摆放在了桌上,梁欢让柳香香坐在自己的旁边。在给二老一番介绍后,柳香香便默默无语。唯梁欢与二叔提及梁欢小时候的情景,让人不胜怀念。
“对了,你失踪的这些年,过得还好吧?”费成林问道。
“自从那一次侥幸活命。”梁欢想起昔日的辛酸,苦笑道:“之后也是苟活于世,浑浑噩噩,稀里糊涂就过了这么多年。”
“呵!”费成林哈哈笑道,“贤侄开什么玩笑了,你过得稀里糊涂,便娶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梁欢望着柳香香,只是笑了笑,又饮下一杯,并不作答。
“那你日后又有何打算?”费成林亦饮下一杯,“是打算长住下来,还是?”
“看透尘世繁华,只愿携子之子,一同浪尽天涯!”梁欢握着柳香香的手,动情道。
“哦。”方才还有些神采奕奕的费成林这时面露不悦,几杯酒下肚。他长叹一声,道:“贤侄啊,想当初你哥哥在世时,可是对你关怀备致,他虽然嗜成命。但对你的病情却是毫不含糊。”费成林说到这里,忙拿眼睛不时瞅向一旁的二婶。
二婶会意,接过话题,道:“是啊,那时候他欠下一屁股债,但一想到你生病在家,就算是借钱挨饿也得为你买药了。为了能筹钱给你治病,你哥哥可没少向你二叔开口了。你二叔瞅着你哥俩可怜,常拿些银俩借与你哥,也不指望他能否还得上了。”
费成林听到这里,故作生气道:“你一妇道人家,就是不会说话,算算也就区区三十两银子,提他作甚?来,今日贤侄归来,不好好招待才是。少提这些陈芝麻乱谷子的旧账,去去去,再给贤侄上一壶好酒!”费成林叫嚷着,假装不耐烦地将二婶驱走。
“是是是,都是些过往旧账,提它作甚!”二婶连连抱歉,退至橱内,又忙活起来。
梁欢再傻自然也能听出两人唱的这一出双簧,瞬间方才还仅存的一份温馨的浓浓亲情此时化作冰冷。而费成林假意为其殷勤斟酒,实则待其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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