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海澜那丫头还会是谁。
只见她麻溜得爬上了钟于心的床,打得什么注意,钟于心还会不晓得。
虽然两人年龄还小,但是身体发育上,可不能等同于他原本的那个世界。
早在半年前,海澜那丫头会走路的时候,钟于心提出和这丫头分房睡。
毕竟在他看来,男女终究是有别,这种观念要从小培养,不容马虎。
莫说他们俩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有血缘关系,在钟于心的观念里,都得分开睡。
“小妹啊,不是说了,你现在不能和哥哥睡吗。”
“为什么呀。”海澜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哎呀,现在暂时还不能跟你解释,反正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不能睡在一块。”
具体怎么回事,钟于心也不知道该怎么适当表达,估计说了这小丫头也理解不了。
“我不管,我就要和哥哥一起睡,哥哥给澜儿讲故事。”只见海澜一只手拉着钟于心的胳膊。
没错,就是女孩子的天赋“魂技”——撒娇。
“要我讲故事也可以,讲完你得自个回屋睡觉,不然哥哥我就不讲。”
“好吧。”海澜不情不愿得说道。
小丫头,老哥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还治不了你?同床睡觉可不能给你惯着。
“那老哥开讲了。”钟于心润了润嗓子。
脑子也在搜索着合适的童话故事,毕竟讲童话也是儿童教育的重要一环,不能马虎。
白雪公主?不太好,有王子的桥段,暂时还是不跟这小妮子讲,不要思春了。
小蝌蚪找妈妈?更不行,找妈妈是敏感词汇。
丑小鸭?对,就这个,比较励志,符合适合主义核心价值观。
“从前,有一只小鸭子,长得特别难看……”
故事不算长,很快就讲完了。
然而此时的海澜,已然呼呼大睡。小孩子,向来是入睡得快。
钟于心小心翼翼抱起海澜,将她放回自己的房间,给她盖上被子,就回自个房间躺着了。
钟于心一只手枕在头上,看着窗户外面皎洁的明月。
思绪飘飞,一股忧愁不由自主又上眉间。
“故乡今日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
“哎,三年了,母亲你还好么!”钟于心轻声叹道,“但愿莫要做一些傻事,好好活着,于心一定会想办法回来。”
“好诗好诗,这首高适的《除夜作》也是为兄颇为喜爱的一首: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情真意切,诉尽家思愁绪……不过这霜鬓二字却不适合贤弟呀,待为兄给你揣摩一二,哦,对了,换成垂髫如何,哈哈哈,甚妙甚妙。”
这骚话一响,顿时让钟于心的悲愁消了一大半。
这渣渣系统,别的本事没有,一嘴骚话倒是说得很6,也不晓得是哪家工厂生产出来的山寨货色。
还特么给自己取了个风骚的名字,叫做李更白,顺便还表了个字,字子美,合着他一个破系统有李白杜甫之才,简直臭不要脸。
人胜贵有自知,也对,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这么些年来,这些个骚话,他也几乎免疫了,不然免不了得和它对骂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