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一个臭脾气。”仰令瑕看透了,这女人虽然对她很凶,但是对她的同门也很凶,仿若天性如此。
“我是什么脾气都轮不到你来说。”仰意联冷笑,腰间的玉葫芦猛地变大,她抓住葫芦梗冲到仰令瑕面前,狠狠一踢,在沈阿星的惊呼下,被程莘莘用长明一挡,只听一声剑鸣,长明光芒大作,仰意联收了腿,程莘莘小脸血色全无,被仰令瑕甩到了沈阿星那边。
“不要碍事。”仰令瑕瞥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程莘莘却明白了师姐的意思。
“莘莘,你没事吧?”沈阿星忙摸着程莘莘的脸,心疼地给她灌了口灵酒,“我手上就只剩灵酒了,到时候我再去坊市给你买点灵浆。”
程莘莘第一次喝酒,被辣到了,不停地咳嗽,沈阿星又一阵手忙脚乱,程莘莘好不容易才止了咳,满脸通红,眼泪鼻涕都跑出来了。
“阿星,师姐她对人一向如此吗?”她拽着沈阿星的袖子。
沈阿星一愣,看向和仰意联打得正火热的仰令瑕,她目光如炬,刀法又狠辣又利索,在山海宗的刀法里融入了自己的领悟,顿时觉得这个女孩子真是十分陌生啊。
她对仰令瑕的记忆还停留在好久以前,那时候大家都很小,她的性格比现在害羞腼腆许多,仰令瑕头一回小声地朝她打招呼,还有写自己名字时候的理所当然和兴致勃勃,得意地说自己的字其实写得还不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我觉得阿霞应该是个比较冷漠的人吧,毕竟身中寒毒又是冰灵根,还在极北长大,若是不冷漠都说不过去了。”沈阿星抚了抚程莘莘的头,轻叹一口气,想起了自己的坎坷身世,“莘莘,你不要把自己寄托在别人身上,人会变,爱也会消磨,世事变化得太快太快了,你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一个来得更早。”
程莘莘呆呆地看着沈阿星,好像没听懂,又好像听懂了。
“谁都有自己的劫数,依我看还是情劫最广泛也最难过。毕竟这关过的是自己的心,这世上啊,最难战胜的人就是自己。”
仰令瑕一个疏忽被仰意联的水绳缠住了手脚,她冷眼看着仰意联狰狞的面孔,心中一凛,猛地回头,这才发现程莘莘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顿悟了。
“妈的。”她低低地骂了句粗口,挤出比仰意联更狰狞的面孔,“马上滚,否则我杀了你!”
仰意联当然不会被她吓到,她更不相信仰令瑕敢在笑道宗杀仰家的人,也就没有滚。
“不滚?”仰令瑕舔了舔下唇,露出个残忍的笑,冰霜如裂痕一般攀上算了的剑身,一息之内寒气暴涨,缚住手脚的水绳瞬间凝成了冰,被她灵力一扫碎成了冰粉。
“你!”仰意联一惊,连忙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算了直冲地面,半个刀身插了进去,寒霜以算了为圆心往四周扩散,很快绕过程莘莘,蔓延至四面八方,把所有人的腿都冻在了原地。冷气顺着这些炼气弟子的经脉往上爬,很快一群身上冷若冰的弟子们都被困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转一转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