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吧。”
“好的,我会把你的意思如实传达到。”周战友说。
他回到军营,刚要坐下来写信,又接到命令了,又是去某地抗洪抢险去了。
一个月后,回到军营的周战友忽然记起这茬,忙写信给家里,如实说了张军的情况。
信是写父亲收的。
信让大哥收到了,他将信读给六七十岁的父母听了。
他父亲听了直跺脚,说女儿怎么能够嫁给一个残疾人呢?他退伍后怎么生活?靠什么养活妻儿老小?
“是呀,我闺女怎么能够嫁给一个残疾人?再说,村长老婆前两天还让我们小玉嫁给她儿子呢,说她儿子只相中咱闺女。最主要的,咱家老二还没娶媳妇呢,咱家穷,村长的儿子成咱家的女婿了,那彩礼钱还能少了?咱家老二不也就能娶上媳妇了?”
他们商议的结果是当这封信没收到,不对周怀玉说的。
两位老人让大儿子写回信,大意就是不合适了,让他们分手。
周战友见到回信,无语。
周怀玉开始总是往部队写信,但连续被退回两三封,说是查无此人,她也就写好信却不再寄出的。
她整天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想最多的是他移情别恋了,抛弃自己了。
她开始变得郁郁寡欢起来,她对村长的在村里游手好闲的独苗儿子是正眼都不想看的,对他不理不睬。但他觉得她与别的女孩不同,别的女孩太多喜欢他甚至主动追他的,而她越是对他冷若冰霜,他就越觉得带劲的,她在他眼里便是“冰美人”,他想征服这匹野马的。
当娘的开口了,说:“闺女呀,你还是忘了那负心汉吧,他指定是喜欢上别人家的闺女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大半年了,连封信都没有呢?……闺女呀,老村长的儿子不错,一表人才,家里又那么富裕,他娘说了,只要你点个头,他娘就给咱30万彩礼钱,而且等你二哥成婚了,你们才结婚。”
周怀玉听了,默默垂泪的。
一周后,村长的老婆又提了。
“嗐!俺家闺女没松口呢!”
“我看这不是你闺女不松口,是她抺不开面子吧。这样吧,我那儿子说非你闺女不娶,去相亲几个,都嫌人家长得不如你闺女好看,我真是一点招都没有了。这样吧,我先给你彩礼钱,你把二儿子的婚事办了,行不?”
“那要万一……”周怀玉的妈怕女儿不嫁的。
“没有万一,我是从小就看着怀玉长大的,她是个啥样人,我能不清楚吗?退一万步说,你闺女就是不愿嫁,那我还能怕你们赖帐不还我家给你们娶媳妇的钱呀?这年头,谁家盖房子娶媳妇,有几户人家不借钱的?在咱村,也该就是我家不用借了吧?你放心,我家老头子办竹器加工厂什么,领乡亲们致富,不差钱,怀玉到我家里了,还能不吃香的喝辣的供着?”
“行!你讲的有道理,我家怀玉真不是个只会为自己考虑,不为娘家人考虑的人。你借我十万八万的,我再凑凑,给二儿子娶个媳妇来。”
“十万八万哪够?我借你20万,这事我早就同家里的老头商量过了,你家老俩口及你们的大儿子明天来我家立个字据便行。”
“好嘞!你比我亲姐待我还亲!”周怀玉的妈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皱巴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