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媚眼勾魂夺魄,娇喘如丝,整个人如水般化在高守身上,“高大爷,你这张嘴啊,甜腻死个人,好吧,奴家做主,今日一应花销给你八折。”说着老鸨徐妈妈的眼神转到马云身上,“这位俊俏小哥儿气运轩昂,满身贵气逼人,穿着道袍来逛窑子这么有思想,想必是个内心深刻,高风亮节之雅士。高大爷,你可真够意思,又为我怡红院青来一尊大神!”
老鸨徐妈妈不愧是江湖老手,轻巧巧一句话就把马云捧上天,比之老高也不逞多让,高守嘿嘿笑道:“猜对了,俺兄弟货真价实的一尊大神,快快伺候好了,保你怡红院千年不衰!”
千年不衰,如何可能,遑论人也活不了千年之久。老鸨徐妈妈骤听之下,也未以为意,当老高又在说笑,只是招来龟奴小厮准备蔬果酒食,又招来一些姿色容貌上佳的姐儿,高守的习惯,现在大堂喝花酒,夜深再入房行爱做之事,老鸨徐妈妈轻车熟路的招人安排下。
老高这活禽兽一口气点了四个姐儿,马云倒是一个没叫,也不是他矫情,只是他一个堂堂童子鸡雏儿,就让这些如狼似虎的姐儿糟蹋了,似乎有些不值当。高守似乎知马云在想什么,也不强求他,自古左抓抓,右捏捏,东亲亲,西抱抱,玩弄的不亦乐乎。
高守显然是此处的常客名人,颇有名望,时不时有人过来敬酒招呼,相互切磋一下房中术,老高总能指点他人一两招,让那些人个个乘兴而来,眉开眼笑而归。
马云瞧着有趣,悠然的呷一口酒,吃一枚果子,兴致盎然的望着周遭的一切,这便是妓院窑子吗?果然有趣!
一楼大堂尽是商贾巨富,或老高这样的粗人,吆五喝六,大声调笑,禄山之爪不知廉耻的深入姐儿们的亵衣亵裤中,扣摸挖抓,水声啧啧,淫霏不堪。姐儿们很有职业操守的极力配合,婉转呻吟,春潮连连的娇浪模样,简直就是一副活春宫!
而二楼香檀木栏杆后则是一个个雅座,在座的都是书生士子,或达官显贵之后,受过圣人教诲,他们就显得斯文高雅的多,与姐儿们坐而清谈,偶尔还会吟才华横溢的诗,“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姐儿们也不简单,吟诗而已谁怕谁,张口即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书生大笑,“好诗,好诗!”姐儿也大笑,“好湿,好湿!”
高守百忙之中抽空瞥了马云一眼,笑道:“马兄弟,今儿个你真打算清坐一夜?”
马云无所谓道:“机缘未到,清坐有何妨?对了,敢问几位姐姐,贵院可有花魁,清倌人,抑或出阁招新姑爷之说?”
一个大胆开放的姐儿桃子嘻嘻笑道:“公子请自重,我怡红院是正经地方,向来只卖身不卖艺。”
“不对吧!”另外一个坐在老高大腿上的姐儿杏子道:“前几日,从苍龙国新来一个姐儿九姑娘,长得和天仙似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模样俊俏,别说你们男人,就连我们这些姐儿都心动不已。这九姑娘就还是个黄花雏儿,只卖艺不卖身。不过可惜九姑娘心气极高,寻常人相见她一面都难,只怕公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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