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什么情况??
齐韵儿不忍看许良摔跤,才上前扶住他,结果这家伙就这么晕了,还好巧不巧的倒在她身上。
少年的下巴搭在她肩头,浑身散着酒气,倒说不上有多刺鼻,就是让齐韵儿心里有些怪怪的,两辈子加一起她也没有和男子有这样的亲密接触。
感受着温热的鼻息喷在脖间,或许也是酒气沾身的缘故,齐韵儿少有的老脸微红。
好在她一个修士,许良的重量不算什么,即便高了她半个头,也能被她轻松的扶进门。
齐韵儿从未进过许良的屋子,推门进去后神识一扫,锁定床榻的位置,几步过去,将许良扔到了床上。
终于不被酒意笼罩,齐韵儿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许良,即便是睡梦中也不十分安稳,眉头时不时的蹙起,脸上间或露出惊恐不安的神情。
齐韵儿看着也觉可怜,许良一个凡人,生活在修士的圈子里,一定是很不容易的。
诶,对了,他父亲呢?儿子喝成这样也不管,难道出门了?
正想着,齐韵儿瞥见了房间一角供着的牌位,微微一愣。
她这些日子终日沉浸在万符箓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竟不知是什么时候,许兆已经坐化了,这就难怪许良半夜饮酒消愁,没有父亲的庇护,他又要如何存活?
不知许兆给他留下了多少灵石,待这些东西用尽,恐怕也就到了他离开平辉坊的时候。
无端的,齐韵儿又想到了那个相处短暂的叫素梅的丫头,这两个人境遇,还真是出奇的像。
哎,皆是尘世可怜人,同是举目无亲之下,齐韵儿只希望这少年的运气不要像素梅那样差,好日子一天没过,就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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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齐韵儿正在房中翻看万符箓时,许良来叩门了。
他看起来刚睡醒,神色有些尴尬,昨日酒醉失态,印象中是见到了齐韵儿,等到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似乎,是齐韵儿扶他回的房间?
一想到这,许良耳尖通红,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我,我是来向齐姑娘道歉的,昨日多喝两杯神志不清,若有冒犯姑娘之处,都是我的不是,甘受责罚。”
一晚上过去,昨日那点尴尬的暧昧早就不被齐韵儿放在心上,这就是心大的好处了,她小手一挥,随口道:“没什么,不过你之后还是少喝些吧,酒虽解忧,亦伤身。”
许良听了点点头,道:“齐姑娘说的是,昨日已经醉过一次,我不会再喝了。”
“对了,唔,你若是一时不知道去哪,就先住在这里吧,那边的陈老爷子云游去了,我正好打算将整个院子都租下来。”
犹豫了下,齐韵儿还是说了,她知道坊中规矩,没有修士亲属,凡人是不被允许独自居住在这样的院子中,他要另找地方,花费更多的灵石不说,环境也不会好。
当然,如果有修士同意留凡人居住,那林家的管事也不会强行驱赶。
虽不想让许良觉得自己是在施舍他,可她把许良当朋友,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不说又觉得心中过不去,那就只能期望许良不要误会她的好意了。
对面的少年听了,一阵沉默,他低下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唉,果然是被误会了吗,齐韵儿看他这样子,叹了一声,正要开口解释,就听院门出传来了动静。
“许良可在?快给小爷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