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了,都有些生疏了。”
百里婳满脸崇拜的看着他,“这是苏大哥自编自导的吗?”
苏无咎愣了一下,缓缓转开视线,嗓音微低,“不是,我的家乡很多人都会跳。”
百里婳哦了一声,看来江南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地方,她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一看。
接下来的半天,苏无咎开始给百里婳教具体动作。他教学的时候和平常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样子。
不再吊儿郎当的,神色认真严肃,百里婳如果做的不到位,他会亲自手把手的教她。
不过苏无咎还是很有分寸的,最多也就是碰一下她的手腕,其他地方要是跟不上,他就一遍又一遍的演示,让百里婳跟着她一点一点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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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前一天。
往年太子府都会在乞巧大会前一天晚上宴请一些和自己要好的亲戚朋友,今年也不例外。
不过今年宴请的名额里多了一个人。
那就是不被人熟知的七公主百里婳。
傍晚时,苏无咎和百里婳结束了今天最后的训练,两人在三皇子府整肃一番后,一同架着马车来到太子府。
门口的总管亲自将他们三位引进府里,里面已经高朋满座。
看见百里徽言和苏无咎的出现,又是少不了的一顿恭维寒暄。
最后管家以皇族另设独座为由,将百里徽言和百里婳带着去了另一个房间。
苏无咎正要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就见一个小太监小跑过来,“苏公子,太子殿下要见您呢。”
苏无咎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劳请公公带路。”
小太监忙道:“不敢不敢。”然后弯着腰亦步亦趋的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花厅里,太子百里子骞一身墨色金边蟒纹长袍,独自一人坐着。
苏无咎走近,温文尔雅的行了一礼,才说:“太子殿下找苏某?”
百里子骞抬眸,露出他深邃且带着威严的眼睛。
随即站了起来,亲自将苏无咎请到他手下的座位上,“苏公子何必这么客气,你跟我三皇弟向来直呼其名,跟我私底下也可以称呼我子骞。”
苏无咎虽姿容温和,却带着让人无法逾越的距离感,“太子殿下言过了,苏某不敢。”
百里子骞脸上堆起的笑微一僵,眉宇间透着一丝阴骛。不过很快又像是想起什么,重新堆起了笑,“苏公子不愿本宫做朋友,本宫便不勉强。本宫今日叫你前来,主要是想问问越州煤矿的事情。”
“哦?”苏无咎面露疑惑,嗓音却淡淡,“越州煤矿有什么问题?”
百里子骞知道他故作不知,声音微冷,“本宫上半年就派人过去接管那个煤矿,结果半年过去了,那个人不但没有接手,反而听闻被派去挖煤了。苏二公子作为扬州的布政使,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无咎沉吟一瞬,指尖敲了敲额头,面露难色,“这个苏某还真是想不起来,要不等苏某过几天回去了问问?”
明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拖延,若真想过问,现在就可以用书信问,偏要等到回去了问,估计又是一去了无音讯。可他又真的拿这个人没有办法,他不只是扬州的从二品布政使,还是掌握着全离宴国一半以上经济命脉的人。
就连当今圣上、他的父皇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突然无比赞同他妹妹百里妗的办法。
招苏无咎为驸马,将来他们不就成了一家人?到时候他的财产,不也就是他百里家的财产了吗?
那样,掌管兵部的百里徽言他也将不足为惧了。
这时,宫女们端着茶走进来,把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他们两个面前,又悄然退下。
百里子骞做出请的姿势,“苏公子尝尝,这是今年江南最后一批新茶了,不喝可就没有了。”
苏无咎并未动杯子,“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苏某向来喜欢喝老茶。例如十五年以上的铁观音,十年以上的白茶,二十年以上的仓味普洱。唯独不喜欢新茶。”
百里子骞心头一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语气讪讪道:“苏公子不愧是我离宴国首富。”
这时有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启禀太子殿下,御史大人正在前厅等您,说有要事相商。”
百里子骞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苏无咎手边的茶杯,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起身,“苏公子稍等,本宫去去就来。”
苏无咎颔首,“殿下请便。”
百里子骞带着小太监一走,室内陷入了安静。前厅方向隐约传来沸沸扬扬的说话声,苏无咎只觉得头疼。
夜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晚风吹的树叶子唰唰轻响,不时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叫声。
空气里一阵一阵的弥漫着的迷迭香的花香,熏得苏无咎头晕脑胀。
苏无咎的心猛的一沉,他以为他们把药下在这碗茶里,没想到他们还有后手,竟然会利用迷香!!
太子府守卫森严,石影被挡在门外,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