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通过帮别人鉴定各种东西来维持生计,就算有天你在外面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回不来,我也能靠自己支撑到你回来的时候。”
“那万一我死了呢?”索尔突然笑着问。
“那我就陪你一起死。”克蕾蒂一脸决绝地看着他。
凝视了她片刻,索尔收起笑容,换上同样郑重的语气。
“好吧,如果我真的没回来,那说明我应该已经死了,死于某件无能为力的事。但即使是那样,我和你说过的,你仍然有你自己要面对的人生,你不仅仅只是为我而活着。”
不过说完后索尔觉得进行这种沉重的假设毫无意义,于是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那如果某天你听到了我的死讯,你会会心的一笑,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难过呢?”
克蕾蒂跳下箱子,走上前弯着腿蜷缩在索尔怀里,抬手捧住他的脸。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不会为你悲伤,因为我会陪你一起死。毕竟在这世上,我们是那么孤独的两个人,如果能彼此支撑,也许能走远一点。
“如果你从未出现过,也许我还能独自一人面对命运的无形,但你出现了。那么如果某天你不在了,我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还行不行。”克蕾蒂靠在索尔肩上。
“这算什么?殉情吗?不要给别人增添莫名地压力好不好?傻瓜,别把自己搞得那么卑微,你是如此优秀的一个女孩。”索尔温柔地抱着她晃了晃。
“我不在乎,你就是那种应该捧在手心里来好好爱护的男人。”克蕾蒂抬起头来调笑着。
“不必了,你还是把我扔在泥土里踩吧。”索尔泛起一脸恶寒。
“那你认为你现在这样好吗?刚告别了旧爱,就跑到新欢这里来寻求慰藉。”克蕾蒂狡黠的眸子转了转,语气也换成了揶揄。
索尔笑了起来。
“你想多了,哪有什么旧爱新欢。在艾琳家那次我就说过了,你在我眼里顶多算是只可怜的野猫,在路边凄惨地啃着鱼骨头和剩饭。”
“当我路过时,你仰头向我发出哀求,于是我出于善心顺手将你送到某个还算温暖的地方。嗯,整个故事大致就是这样。”索尔应对得很轻松。
“可恶的家伙,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恨你的,你不仅伤透了我的心,现在还要破坏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克蕾蒂幽怨地说着,但索尔只是笑看着她。
“好吧,你赢了。噢,天哪,看看你那无耻的坏样,真奇怪,我明明不是第一次见,为何还是会被刺激到。”克蕾蒂扶着额头,假装陷入了悲叹中。
火堆边的两人紧紧相拥,一番绵长而甜蜜的吻。
用餐完毕后,两人手牵手回到了荒野里,哪怕美好如此短暂,他们终究要回到冰冷的现实里面对未知的风雨。
路上,索尔提到了自己曾经的一个疑惑,关于魔法图鉴制作者的问题。
“据我所知,魔法图鉴似乎是用先知之石的投影碎片做的。”克蕾蒂回答。
“先知之石是什么?”索尔有些疑惑。
“那是大陆的秘宝之一,据说包含着这片大陆各个时代的智慧,几乎无所不知。至于先知之石现在是在黑暗议会手里,还是在魔法公会手里,我也不知道。”
无所不知?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神谕里说神也是无所不知的,那么先知之石和神相比谁更智慧呢?索尔陷入了思索。
“嘶~!”克蕾蒂突然握紧了索尔的手,整个人吸着凉气停顿了一下。
“你怎么了?是蛇吗?”索尔有些担忧地问,荒野地形里蛇类是最难防的。
“不是,好像踩到了什么带刺植物还是树根之类,脚被扎了一下。”克蕾蒂有些痛苦地皱紧眉头,单脚蹦了蹦。
索尔把她抱到一块石头上坐稳,然后单膝跪下,将克蕾蒂的脚担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索尔脱掉她的软底皮靴才发现,连靴底都被扎穿了。
“呃……你这个长袜,倒的确……真是挺长的。”索尔感慨着,将大半个手臂伸进了克蕾蒂长袍下的裙子里。
“……嗯!坏蛋,……不准你趁机使坏。”克蕾蒂羞涩地按住裙面下索尔的手。
“冷静点,你太敏感了,我只是在寻找长袜的边缘而已。”索尔一脸严肃地又摸索了好一会,终于在克蕾蒂的扭动里将纱质长袜褪了下来,露出了光洁匀称的小腿和足踝。
捧起她小巧精致的脚掌看了看,在脚掌心位置,有一道被扎破的伤口。还好没有扎穿脚背,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索尔清理了伤口的淤血,又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喂了她一瓶治疗药剂。
“来吧,你不就是想骗我把你背回去吗?”索尔调笑着,蹲了下来。
“哼!明明就是你想趁机心疼我一下,还不承认。”克蕾蒂听话地趴在了索尔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