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久之后,凌城燕口袋里又多了王莲花签字画押的供状,还有二十斤粮票和五十块钱。
原来,卖家许的是五十斤粮票三百块钱,给了二十斤粮票一百块钱做定金,王莲花只给了妹子五十块钱,说的价格也是二百……
凌城燕放了王莲花,也解了她的哑穴,没等娘儿仨走几步,王家两姐妹就骂上了。
姐姐骂妹妹坑她,把这么个煞星给带来;妹妹则埋怨姐姐黑心,还想着昧下一百块钱和全部粮票……
凌城燕听得身后越来越激烈的骂战,心情大好,一伸手,将小杏提起来,背在身后,快步离开战场。
俩泼妇骂的太难听,还是不让孩子脏了耳朵的好。
回村,凌城燕没有回老王家,而是直奔村子东头的支书王福堂家。
所谓支书,凌城燕自动理解为里正。离乡外出,自然是要找里正开路引的。与王莲香说的‘介绍信’符合。
而王福堂还有另一层身份,就是小杏和石头的大伯爷,王老头的亲大哥。
王福堂家房舍院墙齐整许多,虽说也是泥坯房和院墙,却整齐干净,明显新上过一遍细泥。
凌城燕抱着一个,牵着一个来到门前,恰好遇见一个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妇人挎着个篮子走出来,迎面看见凌城燕娘儿仨,立刻笑道:“连生媳妇过来了。”
没用凌城燕为难,小杏乖乖地叫人:“大伯娘。”
凌城燕也跟着道:“大嫂要出门?大伯在家吗?”
“是啊,听说苇荡边儿的荠菜冒头了,去挖一点。在的,在的,快进来。”说着,折返招呼着凌城燕进门,又朝屋里喊,“爹,娘,连生媳妇过来了。”
凌城燕朝大堂嫂点点头,进了大门,从屋里走出来一位五六十岁,穿青布衫子的老妇人来,面容慈和,带着点和暖的笑容,目光直接略过了凌城燕,落在她怀里的襁褓上,露出异色来:“这是?小石头咋地了?”
凌城燕道:“这孩子太弱,我想带他进城找医生看看。”
“没有大事儿吧?”老妇人问。
凌城燕道:“我也不知道。”
简单寒暄几句,凌城燕跟着老妇人进屋,一个头发极短却根根直竖的老人坐在堂上,凌城燕这回没用小杏提醒,直接叫人:“大伯。”
“嗯,孩子们没事吧?……没事就好。”王大伯习惯严肃的脸,看到俩孩子也和缓了些,问完又吩咐老太,“给孩子们拿糖。”
大伯娘连忙进里屋,片刻抓出一把糖来,递给小杏。小杏抬头看凌城燕,见她点头应允,这才让大伯娘把糖装进口袋。
没费什么口舌,王大伯就给开了介绍信。又询问凌城燕钱有吗?还缺不缺其他东西之类。
凌城燕倒也没客气,直接说了买奶粉奶瓶的事。
王大伯皱着眉头,琢磨一回,道:“这两样东西都不太好买,不但要钱,还要副食品票和配额证明……副食品票俺这倒是有两张,你先拿去用着。配额俺得再打问打问,找到再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