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城燕下意识地抿了抿嘴角,准备迎接周国庆的臭骂。
谁成想,对方居然一声没坑。她偷偷瞄了一眼,就见周国庆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位置上,像是睡熟了。
凌城燕瞬间有些失笑,微微摇了摇头,重新打叠起精神来开车。
三百多里路,跑了五个多小时,等车停稳,凌城燕从车上跳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脖颈脊背都僵得生疼,后背一片冰凉,竟然是衣服被汗水打湿了。
这会儿还没到五一呢,天气还挺凉爽,车辆开动起来,车窗的风很舒服,平常她坐副驾驶从没出过汗。
周国庆看她直奔水管洗脸,嘴角难得露出一抹笑来。
装车返程,仍旧是凌城燕开车。
因为中午在那边吃了顿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回来就晚了些,天都黑透了,车灯打开,虽然很明亮,但仍旧和白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凌城燕不由自主地再次绷紧了神经。
终于,凌城燕看到了惠城地区一个大型标语碑,白底红字,很是醒目,她精神一振,就要到家了。
突然,从标语碑后边窜出来一道黑影,竟直直地朝着车头撞上来,凌城燕一时有些慌,却还是准确地踩到了刹车。
嘎吱一声,一个急刹车,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周国庆往前冲,就要撞上前车挡风玻璃。
凌城燕脚底踩着刹车,手同时摘了档,又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周国庆,在他的头几乎要撞上玻璃的刹那。
周国庆吓得有点儿懵,愣了愣,才问:“咋回事?”
竟然没骂。
凌城燕开车门,准备下车,一边道:“前头有东西撞上来了。”
“慢着!”周国庆一声厉喝,拦住要下车的凌城燕,伸手从车座子底下拎出两个东西来。
一个羊角锤,一个长扳手。
羊角锤递到凌城燕的面前,她下意识接了,周国庆已经拎着长扳手率先跳下了车。
车门没关。
凌城燕紧跟上去,车停了,却没有熄火,车灯雪亮,撕开了一片黑夜。
跑了趟长途回来,早上洗干净的车头上不可避免地挂了一层灰,因为走过一小段泥水路,底下还沾了些泥水,不过,此时都干了。
但是,一切正常,没有凌城燕看到的黑影。
周国庆跑回车上,拿出手电来四下照照,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经难得地叮嘱了凌城燕一声:“你看着些,我看看车底。”
凌城燕应着,“师傅,我替你打着灯吧?”
“不用……”话未说完,人已经熟练地爬在地上,打着手电照向车底。
很快,周国庆爬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关上手电,招呼凌城燕上车:“没东西,可能是兔子。这些东西傻头傻脑的,看着车灯也往上撞。”
凌城燕一想那影子的大小,还真是有可能。车底盘挺高,人都能钻进去,一只兔子说不定就正好穿过去了。
师徒俩重新上车,凌城燕顺利地开回了驻地车库。太晚了,要等明天卸车了。
关上车库门,周国庆一声不吭就走。
凌城燕跟了两步,突然开口:“师傅,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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