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城燕做了两天饭,鸡鸭鱼肉让她做了个遍。眼看着几个孩子的小脸似乎都胖了一圈儿。
王连生那边的会议协商也终于达成了统一意见,签订了意向书,就等着连先生过来签署正式文件,然后去测量确定承包开发的滩涂了。
连续忙碌了好多天的王连生接手了家务和孩子们,准备大展身手,在孩子们面前刷一拨好感。他这两天听孩子们夸妈妈做饭好吃,听得心里冒了不少酸水了。
周一,送走一群孩子,红苓要做家务,也被王连生撵着去和同学们逛街放松去了。
他处理了一些事务后,早早下班买菜回家。其他几个孩子今天考试,轮到王连生陪考,顺便一展身手了。
另外,大堂哥王连起说晚上过来吃饭,孩子们的学习他使不上劲儿,孩子们考完试,王连起要过来吃饭,顺便宣布一个好消息。王连生问他什么事,大堂哥还说是给孩子们好好读书的奖励,不肯告诉他。
王连生想起大堂哥卖关子的神秘语气,禁不住又一次笑着摇了摇头。
骑车回到大院门口,一个身穿白衬衣黑裤子的农村老汉从阴凉里走过来:“连生啊,你下班了?”
王连生被吓了一跳,定睛看过去,才认出冲出来的是南里大队曾经的治保主任,现任的支书郭占荣,连忙下了自行车,笑着招呼:“占荣叔,您怎么来了?是来区里办啥事儿吗?”
郭占荣脸上的笑有些勉强,扶着王连生的车把道:“是有点儿事,实在没办法了,这不找你来了……哎,贵堂啊,你还蹲在那旮旯里干啥,还不快过来。”
王连生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蹲在墙角阴影里的王贵堂。
出了槐刺事件之后,他就和王家二房断了往来,一晃眼也两年了。
两年前,王贵堂虽然黑些沧桑些,脊背还是挺直的,头发也是黑的。没想到,两年不见,王连生看着缓缓站起身来的老汉简直有些不敢认了。
刚刚五十多岁的王贵堂不算太瘦,但脊背佝偻了,贴头皮的短发白了一大半,没黑的也灰蒙蒙的,像是去面袋子里蘸了一层面粉似的,加上黝黑又苍老的一张脸,看上去特别老相,说小七十的年岁都有人信。
“咳。”王贵堂不看王连生,别着头咳嗽一声。
“爹。”王连生叫一声,又招呼两人,“走,家去说话吧。”
回到家,王连生招呼两人在院子里坐了,给两人冲了茶,就开始动手拾掇肉和菜,一边忙着一边和两个老汉说话。m.cascoo.net
王贵堂看着扎了围裙忙忙碌碌做饭的王连生,眉头皱的死紧:“你媳妇儿呐,咋是你个爷们儿做饭?”
王连生不以为意地笑笑:“她也上班……我们俩谁有空谁做。双职工家庭,都有工作,也是没办法。”
王贵堂哼了一声,显然不满意儿子的窝囊,心思一转,又咕哝道:“你们俩既然忙,还招揽那么多外人做啥……”
有那闲钱,怎么不知道照顾照顾亲侄子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