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信吗,都不是那种浮浮躁躁应付事儿的人。”
“哼。”凌父瞪两个儿子一眼,吓得凌家兄弟齐齐垂了头。
凌城燕忍不住想笑又忍住,挨了挨凌父道:“大哥二哥我是相信的,咱们老凌家的人都是踏实可靠的。这是爹从小教我们的。”
一家人说了大半个小时的话,凌城燕看到了凌父休息的时间,就告辞出来。
大哥二哥送他们出门,凌城燕又嘱咐两位哥哥:“省医院那边我都联系好了,再过两周,你们带父亲去复检,我不在家,只能让哥哥们受累了。”
“瞧你说的什么话,本就是我们该做的。”凌大哥状似埋怨地说了一句。
凌城燕笑笑,没再多说,挥挥手和哥哥们告辞,与王连生并肩离开。
目送着妹妹和妹夫走远,凌二哥眉头越皱越紧:“我怎么觉得小妹有什么事瞒着咱们?”
“能有什么事?”凌大哥粗心,不怎么在意地进了大门,一边关门一边道,“她们那单位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保密制度的。你别见天瞎想瞎打听。”
凌二哥有些委屈地看一眼大哥,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两人回到家,洗漱休息,一前一后躺进被窝里。
王连生拉熄了电灯,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凌城燕闭上了眼睛,却清楚地知道身旁的人没有睡,她却没有戳破。
沉默半晌,就在凌城燕觉得眼皮有些发沉的时候,有什么碰了一下她的手,温热的,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王连生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
凌城燕照旧没动,没有躲开,没有挣扎。
王连生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就那么在黑暗里安静地握着她的手,片刻说了一句:“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
凌城燕心里突然莫名有些酸涩涌上来,她的手指颤了颤,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我答应你,会尽全力,回来。
早上,天还没亮,两辆大卡车从分区大院里开出来,开往火车站。
中午,凌城燕一行到达了省城,与其他分区的队伍会合,在省城郊区的一处营地集合。
他们这一批,都是各分区的队伍,人员不太多,一共几百人。大部队是各野战部队,成千上万的整编制调动。
在省城停了三天,集合各路部队后,在省城火车站统一登车,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这一回,他们做的就是军列,几个火车专列都是军人。
车上,都是二十出头,甚至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部队的光荣传统,这种场合都会搞一些小活动活跃气氛,于是,有兄弟连队之间的拉歌,还有文艺小队到各个车厢表演节目,慰问指战员们。
战士们原本有一点的紧张压抑,也被笑声和轻松代替,大家精神饱满地一路南下,两天三夜之后,来到了南边。
凌城燕是来过一次的,下了火车看到的情景并不陌生,其他战士们却对满大街的军车有些愣怔。
这里,不像是普通的城镇,更像是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