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将仇报的小人,上了战场,谁敢把后背放心地交给他?
刘大庆也听出了领导的厌弃,借着他人的拉扯,他咬牙站起来,脸上身上都是冷汗:“领导,不是我不想起,是凌城燕摔的太狠,我肯定是伤了……”
见他这副模样,不像是撒谎,领导和指挥部的众人都怀疑了。
于是,领导派人将刘大庆送去最近的后方医院做全面检查,结果,一路赶到医院,过了两个小时,刘大庆一下车就发现不对了:他的腿脚没了虚弱无力的感觉,恢复如常了!
来都来了,他也不好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出来,毫无意外的身体健康,没有任何外伤,连身体各项机能都正常。
刘大庆只能跟车返回,一路上,随车陪同的两位干事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只是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种人,忘恩负义不说,还恩将仇报,试图诋毁无赖有恩于他的人,真是,小人中的小人、无赖中的无赖!以后,还是远着些吧,别哪天不小心,被他反咬一口!
一天之后,所有特勤连小队的成绩出来了,惠城特勤连小队排在了最前头。
所有特勤连队长在指挥部开会,领导公布了成绩之后,又着重点评惠城特勤连的任务完成度:“……调配得当,协同有序,不仅仅探查到了敌人两个高地据点的变动,探查到一条地方补给的新路线,还把突进路线清理了出来,排雷十数枚,标记几十枚,为之后部队作战排除了威胁……值得所有同志向他们学习。”
领导讲完话,轮到各小队发表意见,也可以提问、探讨。
好几个人向凌城燕表示祝贺和钦佩,凌城燕一一含笑应对着。
突然听到有人问:“据我所知,敌方布雷非常丧心病狂,经常上午排了,下午又布上了,一次排雷不能代表什么吧?”
凌城燕看过去,是一位豫省出来的特勤连连长,叫钱向军的,和韩大庆坐在一起。此时,韩大庆看着凌城燕的眼神里,就透出一抹几乎不加隐藏的得意。
吹得跟什么似的,排多少多少颗雷,标记了多少颗雷,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排完了,人家对面就不会再布置了?
凌城燕的表情淡淡的,眼神也冷淡而疏离,被为难了也没暴跳起来,一扫而过就收回目光,道:“排雷固然不能彻底肃清,也不能杜绝敌人再次布雷,但是,遇上雷不排吗?岂不是替敌人节省了人力和物力?”
凌城燕这话时有道理的,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倒是主持会议的领导,目光在韩大庆和钱向军脸上扫过,淡淡开口:“我之前说的可能不太清楚,惠城特勤连小队标识的雷,并不是对方布置的……”
众人都被这突然的说明给镇住了,齐刷刷看着领导,安静地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领导对众人的反应挺满意,咧了咧嘴,带了一抹笑,道:“那些雷是惠城特勤连小队布置下去的。”
韩大庆几乎是弹跳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指责:“排雷还排不干净,为什么还要布雷?……”
话未说完,他自己就愣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