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将一大包裹的糕点塞到了柳河手中,柳河掂了掂,这个分量实在是不少,估计够一个孩子吃上十天八天的了,对面汉子的心意可想而知了。
然后就是越来越多的人围上前来,各说各话,一边递东西,一边说老叟的好话,只是越来越多的东西如山般压过来,很快柳河与甘旗便是招架不住了,扔下东西自顾自逃跑的心都有了,只是他们忘不了此行的目的,柳河与甘旗对视一眼,知道该切入正题了。
柳河尽力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先静一静。”
听得这话附近的人知趣地不再说话,周围声音是小了一点,但还是略显嘈杂,直到那位慈祥的乡长说道:“大家都静一静,听小相公怎么说。”
声音逐渐下沉,人群再无动静,柳河这才缓了口气说道:“大家先听我说,我们二人此次来是为了探究恩师投河的前一日到底去了何处,又与谁有过交谈,内容是如何也想知晓,若我们不相信恩师无缘无故便会投河,定要探个究竟。”
这话不是虚言,二人就是抱着要探究个真相的这股劲出行的。
“两位小相公是想了解什么不妨说得清楚些,我们必定据实相告,知道多少就交待多少。”
“我们想知道那天恩师具体的行程,究竟与谁说了话,说了哪些话,最后又去往何方?”
乡亲们各自低下头,开始仔细思索,不一会就有人先站了出来,那人说道:“那日我正巧在耕地,老叟先生与我闲聊了会,就往村里走了。”
“对对对,也与我聊了一会。”
“我在村上遇到了老叟先生,还请他坐了一会,只是没聊什么有用的事,也是闲谈,之后我看是往巷子右边拐了。”
很快众人七嘴八舌地就拼凑了个大概,只是大多都是闲聊,又或者是渔翁老叟传授一些知识,对二人来说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最后话头传到了乡长那边,老者说道:“我当时还与老叟约好了过几日找几个乡壮一起去附近的殊襄山转转,按文人说得那一套算是要去寄情山水,只是....唉,对了,最后我问他还要去哪,他对我说要去西边的大别村找老城住呢。”
“老城主!”柳河与甘旗对视,他们很明显知道老城主的事情,当初老城主在任上时便与老叟乃挚友,等到各自年岁增长,各处变迁,情谊却仍在,确实是恩师会去访友的对象。
柳河与甘旗得知消息,心里边焦急,不想再拖延半分,便连连拱手说道:“诸位乡亲,我们还要去寻访老城主,不便多留,你们的情谊我们知道,只是这些东西就先不收了,仅凭我们也拿不动不是,来日我们定然会与书院沟通好,一定让大家去恩师坟前祭拜,好来个最终的诀别,这些东西到时再用也不迟,我们先行告辞了。”
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乡亲们也不好再做阻拦,二人连跑带奔的往西边的大别村而去,想着要找老城主将事情问个究竟。
大别村外,两个年轻士子模样的男子站在村口,一个正兀自气喘吁吁,另一个倒是一点也不累,只是二人面色都颇为严肃,仿佛之后要做的事情极其郑重,二人缓步走进村子,心里边有些紧张,最后的大幕布就要揭晓,若是找到城主一问再问还是什么也不知道,连绝笔信也不是对方发送的,那么事情可就愈加麻烦了。
老城主的住宅二人去过几次,年轻人记忆力不差,倒也轻车熟路,那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占地不小,只是这里地处偏僻,倒也不能算是富家,砰砰砰二人叩响门扉,很快一个小斯模样的人开了门,见二人是熟面孔,想了半天,也就认出了二人身份,“你们,你们是渔翁老叟的两位弟子。”
柳河与甘旗点头回应,那小厮继续说道:“我家老爷这些天闷闷不乐的,想来也是因为老叟的事情,连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也颇为难过,二位相公既然来了,不妨好好开导开导我家老爷,算是小子在这里先行谢过了。”那小厮连忙作揖拜谢,二人看这模样,也只对方是忠义之辈,连忙拱手道:“此次拜访只问些事,不多做叨扰,也定然好好开导安慰一番老城主,小哥相信我们就是了。”
“好好好,小的这就给二人带路。”说完,小斯都没进去通报老爷,直接领着二人往宅子里的书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