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界再次尘封,浅沧的伤势也在两位真神的照看下逐渐恢复,从裂隙中逃窜而出的妖魔也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控制。而巫邪却迟迟没有动作,不难猜测在与浅沧交手时他并没有讨到多少便宜。
花神之位空悬,秦疏影则依旧像戌晚还未归位时一样替她料理着花神殿的一应大小事务,只是时不时的她还要跑去离恨天上找戌晚吐吐苦水,即便戌晚不能回应她,秦疏影也希望她至少是能够听到的。
估摸着后来是巫邪和浅沧都将伤给养好了,巫邪便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只是这一次还没到等他一路闹腾上了南天门,半道上就给浅沧拦下。说来也甚至可笑,巫邪两次在离恨天上闹出那么大的阵仗,到头却是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就被浅沧卸去了半生的修为。也怪巫邪太过自负,之前的两次对战浅沧因为心脉与封印相联的关系,浅沧多少有些分心,不能全力应战,而巫邪竟然以为那便是浅沧所有的能力。
确实,在上古界中他能在无穷无尽的厮杀和争斗中活了下来,巫邪的法术和修为的确有了一定的提升,而然浅沧封神之时,则是上古败落,以后古史来看最为动荡和混乱的一段岁月。那时的浅沧亦是靠着一柄沧溟剑,在群魔乱舞之中踏上白骨铺就而成的血路。那时候的神和魔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都只是想活下去,难有慈悲。幸而天阙成了浅沧后来的选择,若是他当时一念之因入了魔族,只怕现在的三族又是另外的局面。
巫邪最后的结局是废去了大半生的修为,被浅沧封印在了从极渊的瀑布下面。他没有死,许是在浅沧眼中他便是再往上古界去历练个八百趟,都不会再构成什么威胁。浅沧不屑于他,是以他活了下来,带着膨胀的野心和难以实现的欲望被困在瀑布后面,日复一日的憎恨、暴躁。方圆几百里,时不时的都能听到他暴跳如雷,不甘,狂妄的咒骂。而然无论如何,输了就是输了,更何况他也从来未曾赢过。天阙依旧瑞气腾腾,彩云祥和,平静的就像是凡人供奉的那些法相金身,每一个神仙面上都是慈悲。而在这些慈悲的目光中,巫邪不过是条杂鱼,穷其一生都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于是仙妖之间的争斗就此划一段落,无论是神仙还是妖魔,他们都拥有大把的时光去消磨。在沦为一段时日的谈资之后,也逐渐被淡忘。倒是可怜了那些凡人,回想起那动荡的几年,只能用多事之秋一概括之。
再此之后浅沧依旧深居简出,紫薇垣外头佯装漫步或是路过的女仙依旧在菩提树下的林荫道下徘徊着,她们无不是偶然得见了那人的容颜与风姿,心心念念,难以消弭,邃一有机会上得九重天,想着便是远远能够再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侍茶的小仙一贯是个闲职,而紫薇垣上侍茶的漱玉便更是闲的发慌。帝君闭关的时候,她不用沏茶,好不容易等到帝君闭关出来了,却又不怎么喜欢喝她泡的茶,反倒自己动手煮茶,泡茶。于是她除了整理茶室的一应器具之外,委实有些闲的发慌。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在这紫薇垣中过的清闲,还能每日见到帝君,虽然帝君不常开口说话,可她这样的境遇已经比那些洒扫的婢子好太多了。不过近来帝君不知道是不是又闭关了,细细数来,她好像也有十天半个月没有见着帝君了。想到这里,漱玉不禁有些闷闷。
颜洛洛是个不好管闲事,也不八卦的,用苏绯织的话来说这样的姑娘很是难得。然而整个紫薇垣中偏偏是这个不好管闲事的仙子才知道,紫薇帝如今并不在紫薇垣中,而紫薇帝在哪?颜洛洛长期跟在浅沧身边,即便不是能将这位帝君的心思看得通透,倒也是比常人要了解的许多。所以当阿珏被织云仙子窜动着来问颜洛洛,帝君如今在何处的时候,颜洛洛虽然没有告诉她,但心中却想着除了北邙山,浅沧大概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当然,能猜出浅沧在北邙山的除了颜洛洛还有苏绯织。其实苏绯织原本是自己想来着北邙山上看看。偶然发现浅沧在这里的,毕竟北邙山上的那两年,他来的也不少,蹭吃蹭喝,漫天闲聊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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