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风都带着花儿的香气,柔柔的,香香的,拂过的时候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和冥海中的伴随着惊涛骇浪的狂风很不一样。没见过世面是有一些,所以叶澜音抱着这盏孔明灯不撒手。她喜欢这盏灯,捧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她觉得这花画的好看,字写的也甚是好看,她甚至觉得能花出这样的画,写出这样一首好字的人,不是闺阁里气质如兰的大小姐,就是吟诗作对把酒当歌的翩翩公子。
叶澜音正捧着那盏孔明灯看的出神,唇边的笑意忽然顿住,她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往周围都看了一看,她感受到一股凌冽的气息却又不知从何而来。她抱着灯,目光警惕的在周遭环视着,那股气息越来越近,而她瞪大了眼睛搜寻却什么也看不到。忽然,她捕捉到一阵浓烈的异香从身后传来,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她极快的转身,眼前却遮下一块白幕,那奇异的香味便是叶澜音最后的认知,因为她很不争气的被醺晕了过去。
罩住叶澜音脑袋的是男人宽大的外袍,那男人生的有些阴柔,白净的面容,一双桃花眼飞入云鬓。银冠束发,发尾如同海藻一样的自然卷起,左边额前垂下的那一缕刘海也是如海藻般的波纹。男人用一双同女人一样好看的手抬起叶澜音的下巴,将她的模样稍稍看了一看,觉得很是满意,遂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然而这笑意却被身后追来的一声:“臭狐狸!”给收敛了去。
方才还含情脉脉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被唤作臭狐狸的白衣男子将叶澜音打横抱起,足尖一点飞入空中,避开身后急速而来如暗器一般的飞花乱叶。看似新嫩的叶子和柔软的花瓣在那人的驱使下力量不容小觑,将白狐方才站着的地方撞出一个窟窿,一部分的残叶和花瓣则深深嵌在了房顶的泥瓦中。
“穷追不舍。”白狐轻蔑地哼了一声,抱着怀里的姑娘一掠就飞远了。
要不是这只臭狐狸耍诈,他哪里会跟不上他?眼见就要跟丢了,苏绯织拂袖加快了速度,手中迅速比了一个伽印,身形从原地幻化成飞花消散。白狐不敢停歇,抱着叶澜音一直往山林里跑,时不时向后张望一下,等他再一次回头与夜色中找不到苏绯织那难缠的身影时,他停下动作,立于新竹枝头,竖起耳朵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狐狸心想:“甩开了?”的时候,桃花灼灼的花瓣在他身后不远处慢慢拢聚,凝成苏绯织一袭红衣如火艳烈的身形。狐狸一眯眼,心中已经,折身闪避时苏绯织一柄象牙骨扇堪堪擦着他的鬓角滑落,切断了他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刘海。狐狸一惊,慌忙抬手覆上自己的左脸,长吁一口气,心想:“好险!好险!好险没有伤到他这张用了一千多年才修炼成的一张好脸!”
白狐抬手与苏绯织过了两招,发现单手对人家双手加一柄扇子很是吃力,便想着讲和,然而苏绯织那一扇子挥洒出去的气劲将他腰间系着的玉坠啪的一声就震碎了。白狐眼睁睁端看着那一半玉坠从半空中摔到了地上,心是又惊又疼,转头一爪子往苏绯织面上挠去,一边挠一边喊:“死桃花!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你晓不晓得这玉坠是我勾搭到的上上上个姑娘,他们家祖宗传下来的!”
这边狐狸气的跳脚,苏绯织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不知道。”手中的动作不停,每一招都带着凌冽的扇分和袖子直扫白狐狸要害。直到一招眼见着就要划中他的腰腹,苏绯织却顿了一下,狐狸王自己腰间瞅了一瞅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和这株桃花打的这么吃力,是因为他手上揽着一个人,因此少用了一只手。找到了失败的原因,白狐狸大手一挥,冲苏绯织喊了一句:“老子不陪你玩了!”抬手撇下叶澜音,一脚踹上旁边的竹子,借力往后与苏绯织拉开一段距离,手掌翻动间原本细长的手指皆变成了锋利的狐爪。
彼时苏绯织并不晓得白狐狸怀里擒着的人是叶澜音,只以为是这只狐狸拿来采阴补阳的凡人,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铁定是活不了的。锋利的狐爪在月色下泛着冷冷的寒光,苏绯织反手拿骨扇去挡,甩出一道术法就往叶澜音坠落的地方追去。而叶澜音晕倒前拿手死死的拽住了白狐狸用来罩她的袍子,白狐狸为了丢下叶澜音索性将袍子脱了下来,苏绯织伸手一揽,堪堪在叶澜音落地前接住了她。拿着折扇往地上一点,将身子支起来顺势转了圈,在次期间苏绯织还顺道搭上了怀中人的脉搏,见脉搏平稳便将人家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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