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呢。”
玉衡道:“钱多少都无所谓,人别摔坏就好了,还有十来日就要成亲了,好好的才行。”
竹卿摸着胖了一圈的花狸,答应玉衡绝对不惹是生非,一定听话。
竹卿受了伤要好好休养,玉衡没有多停留就离开了,等他回王府进屋时才发现宋承已经等候自己多时了。
玉衡行过礼,而后道:“这么晚父亲怎么还不睡,可是有事吗?”
宋承一眼就看出玉衡从哪里回来,面上不显,说出了来意。
听宋承说完,玉衡皱起眉头,面上犹豫,有些意外:“不是说好了在十月底…”
宋承道:“圣上召我前去,意思是此次他们大多数人身受重伤,又折了不少人,是最好的时机,你也知道,这些人武功高强,神武军也未必能一举歼灭,趁此机会最合适不过。”
玉衡急道:“可她要是知道…”
“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宋承语重心长道,“此次是你升迁的大好时机,好好瞒住消息,她未必能察觉,再由唐家出面说她师父不方便来观礼,等婚后再见也不迟,只要她嫁过来,就由不得她了。”
玉衡尚在思量,宋承道:“三日后左威卫会派一千人给你,左威卫副统领会跟你同去,圣上能许你娶一个逆贼已是开了天恩,别辜负了圣上的信任。”
宋承走了,留下玉衡站在原地。
次日一早,玉衡便带了几副药去找竹卿。
竹卿刚起床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坐在榻上对着窗外发呆,玉衡就在此刻闯入了她的眼帘,大清早见到心上人,竹卿不禁眉开眼笑。
“你怎么给我带了药来?”竹卿闻了闻发苦的药包往后挪了挪,尽量让自己离药远一点。
玉衡把药交给润禾,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你最近太辛苦脸色不太好,昨日又受了伤,我找大夫开了点补药给你,一天喝两次补补气色,等成亲那日也有精神。”
“行,既然你让我吃,那我吃就是了。”竹卿环住玉衡,靠在他肩上,“还有几天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大麟婚俗,男女成婚前九日,双方不可会面。
玉衡道:“不打紧,成了婚日日都能见,这几日你就好好待在唐家别出门,乖乖的等我上门娶你。”
竹卿温顺答应,抬头瞥见他侧脸,晨光下勾人心神,顾不得矜持,攀着玉衡的脖子吻向他。
仿佛过了几天几夜那般漫长,两人才放开对方,竹卿脸红之际恍惚看到玉衡眼中似有泪意,不由问道:“你怎么哭了?”
“有吗?”玉衡躲闪了眼神,佯装困意,“可能是今日起的太早困了吧,你再躺会吧,我先走了。”
竹卿恋恋不舍送他出门,临走前玉衡又道:“这两日我有事脱不开身,后日来找你。”
而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玉衡再来,是两日后傍晚,天已漆黑,乌云遮月,看不到一丝光亮。
得知竹卿还没吃药,亲自向润禾要了药给竹卿送了过去。
“药还热着,快喝吧。”玉衡递过药给她。
竹卿皱眉:“这副药怎么这么苦,我都得捏在鼻子才能喝下去,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药。”
耍赖不肯喝。
玉衡看着药碗心中焦急,面上却不显露,耐心劝道:“我想让你早日养好身体,所以让大夫用的药量大了些,也苦一些,乖,喝吧。”
竹卿不情愿的接过碗,捏着鼻子喝完,站在桌前倒水漱口。
一杯水还没倒完,竹卿只觉得困意袭来,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软软向后倒去,背后的玉衡似早有预料般接住她,抱起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出门上马,朝城外奔去,而包有蒙汗药的一小方纸,不知何时随风飘入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