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难听,可她一副无论如何都想和自己撇开关系的样子让他大为光火。
什么叫“对她而言是种困扰”?骄傲如他封承煜,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瘪。他对她好,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不识好歹地说这种话。
既然她不需要他的改观,那他也不强求。她犯贱地要求他像从前那样奚落她轻视她,他就如她所愿。
他面色冷峻,转身时顺手将桌子上的西饼盒子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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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A市大大小小的学校都开了学,公司也逐渐复工。
一大早,丁冬就送丁小伟去了学校。回到景泰湾的时候,她赫然发现封承煜居然坐在客厅里喝咖啡看报纸。
昨晚上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她就直接回房洗洗睡了,根本没有注意他有没有走。现在一看,封承煜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领口的地方又很明显的褶皱,想来他昨天晚上应该是在这里休息的。
别墅里有多余的卧室,却没有他的衣物。丁冬无心去询问他昨晚为什么不回家,只是安静地在玄关处换了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还是顿了顿脚,出于礼貌叫了他一声:“封先生,早上好。”
“嗯。”他头也不抬,只发出一声淡淡的鼻音。
丁冬正准备上楼回房的时候,才听见他出声问:“脚伤好了?”
他似乎现在才想起来这回事。
丁冬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拖鞋,之前崴到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嗯。”她淡淡地回答。
室内气氛便寂静起来,偶尔能听见别墅外的佣人打扫卫生时发出的声响。丁冬见他不再说话,便转身上了楼。
客厅里,封承煜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眸看了一眼楼上刚刚合上的卧室门,漆黑的眸子里积攒着阴郁的风暴。
昨晚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然消失,她如同没事人一样向他道早,却既没有问他吃过了没有,也没有问他怎么没回家。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她好像真的毫不在乎自己对她的看法,也不在乎他在做什么。
仔细想想,他们这次重逢后,她就再也没有像三年前那样对自己表述过真实的情绪——除了那天在医院为了救丁小伟而向自己下跪的时候。她好像把自己裹在了一个厚厚的茧里,层层封闭起来,让他看不清她的真实想法。
一瞬间,他觉得昨晚那个站在门口,红着眼眶的丁冬,似乎只存在于自己的梦里。
他们两人之间,好像真的就只剩下一层单纯的雇佣关系。
任凭报纸上的新闻再怎么独家劲爆,封承煜也再没有了看下去的心思。此刻他只觉得这个地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给林森打了电话,让他送来一套新的衣物,随后进了书房打开电脑接了一个视频会议。
开年工作的第一天,确实有够忙的。
丁冬换好衣服化好妆下楼的时候,封承煜刚换上外套准备往外走。林森站在他旁边,手中拿着他换下来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