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酒液淌至她的唇畔,丁冬嗅到红酒的甜味,她闭着眼睛,浓重的液体打湿了她的睫毛,让她一时有些睁不开眼。
即使是看不清眼前的状况,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狼狈。
她将手从温成国的臂弯中抽出,拂去自己眼前的液体,这才将将能够看清眼前的景象。
那端着空酒杯,满脸怒意地站在她面前,正狠狠地看着她的,不是陆佳琪又是谁?
温成国已然开口呵斥,语气中充满震怒:“陆佳琪,你这是做什么?!”
论辈分来说,他是长辈,直呼陆佳琪的姓名也没有什么不妥,更何况,她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地泼了自己的女伴一脸红酒,也算是拂了温成国的面子。
丁冬虽然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措,却依然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这个陆小姐还真是沉不住气。
侍者连忙递来干净的毛巾,丁冬不慌不忙地抬手拭去脸上的酒液,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陆佳琪在自己面前表演。
“温伯伯,你可得替我做主啊!”陆佳琪小嘴一瘪,看着就要哭出来的委屈模样。她颇为生气地朝着丁冬翻了个白眼,这才梨花带雨地对着温成国添油加醋:“这个女人上次挑拨我和子画的关系,还依偎在子画的怀里,看着就一副狐媚子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又对您下手了,温伯伯您可得看准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丁冬正擦到自己胸口的位置,听见她这么说,几乎有些克制不住唇角的笑意。
温成国皱着眉,看了看陆佳琪,又看了看丁冬,视线明显有些探寻的意思。
“陆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丁冬擦着自己头发上的酒液,只觉得头上一股凉意,于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但嘴上仍然继续道:“上次温子画只是顺手拉我出来当做挡箭牌而已,因了和温总的这层关系,我看温子画在面对你的时候确实挺为难的,就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没想到在你眼里就成了狐媚子,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当初还真不该帮他。”
最后一句话是丁冬的肺腑之言。早知道会惹上温子画和陆佳琪这两尊大佛,她一开始就该装作不认识温子画的样子,也省得此刻这么狼狈。
“你胡说!你上次都和子画抱在一起了!”陆佳琪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着急,声音也越发尖锐。
“那不是一时情急吗。”丁冬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也看到了,是温子画先动手拉我的,我看他实在是不想和你纠缠下去才配合表演的,说来我应该是帮你们两人都缓解了尴尬,怎么现在我反倒成了恶人了?陆小姐,你觉得那天就算没有我,你和温子画的事儿就能成吗?”
丁冬最后一句话直击要害,直接把陆佳琪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温成国在一旁看着,也算明白了个大概。
陆佳琪一直喜欢温子画,这他是知道的,可感情这回事哪能勉强?他和温子画的父子关系已经够糟糕了,并不想再在感情这回事上逼着温子画和陆家搭上关系,所以一直由着儿子的性子。原以为陆佳琪碰了壁就会收敛,谁知道都几年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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