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出差去了解了当时康复的情况,以便提供给这边的医生参考。
可随后就赶上撞伤桂梅、伪证、酒精中毒一系列的破事,带馨雅看心理医生的事情就这样又搁置起来了。
将心比心,馨雅对我的病急得什么似的,我怎么看她的情况愈演愈烈,怎能不担心不关心。
“我必须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你的问题真的不能掉以轻心。”我已经顾不上馨雅的自尊心什么的了。
“你自己的问题你不着急解决,不好好配合,偏偏认为我有毛病。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一个同样也有问题的人跟你作伴,你心里特不平衡啊?”馨雅的语气有几分嗔怪几分同情。
“你真是太有才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觍着脸笑,反正只要能把她哄到大夫那儿就行。
馨雅还是那样,否定自己有任何精神或者心理疾病。她狡辩说,只是在我给她讲我妻子和孩子的时候,她才会偶尔表现异常,其他时候,无论工作还是生活,她一点问题没有。
的确是这样的。这也是让我困惑和有些犹豫的地方,因为办公室同事好像并没有谁觉得馨雅有什么不正常,我有时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出了幻觉把馨雅当成了妻子而不是馨雅客串了妻子的身份。
我问馨雅为什么总是在我讲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故事时她会表现异常的时候,她说每次听我讲的时候她都感到很快乐,很幸福,有时想想那个场景就很亲切,其实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因为我老说她不正常,她也就默认了,其实心里是不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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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连拖带拽那么夸张,把馨雅哄到医院真是费了不少口舌,做了不少妥协。
也许每个人最相信的还是自己,这位心理学医生也一样,重复了上次检查过的项目,排除了器质性的问题。
听完我们的介绍和描述后,医生说,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到,他个人观点认为,恐怕还是跟车祸事故有关。
医生说馨雅车祸后关于过去的大多记忆可能都支离破碎了,新的刺激因素有时可能唤起其中的某个记忆碎片,然后进行嫁接形成一个新的记忆拼图,这个拼图既不是过去某个场景的完整再现,又保留着记忆中情景的某些特征,所以会觉得面熟,好像见过,却想不起来何时何地何人何事。
心理医生说这只是他个人的观点,没有什医学或者心理学方面扎实的理论依据。
“你觉得大夫说的有道理吗?”
我转头问馨雅的时候,发现她神情有些尴尬,但还算平静,然后她指了指我说:
“他讲妻子和女儿的时候,我有时感觉有些东西好像很熟悉,包括一些细节,甚至是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幕,有时就浮现在眼前,就好像曾经经历过。”
大夫跟馨雅说:“是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偶尔出现‘似曾相识’这种主观体验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经常出现的话,就不太正常。”
“那我们这种情况是不是就不太正常?”我追问。
大夫顿了一下,淡淡一笑说:“过于频繁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