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也是太痴情了。”
“你还小,没有成过家,没有一起养过孩子,没有两人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的生活,你体会不了。”我微笑着说。
桂梅这会先我站了起来:“好吧!不过你晚上还是别出去了,真的很不安全。”
对一个经常梦游到大街上的梦游症患者,做出这样的嘱咐,也许再正常不过了。但是桂梅说这话时善意却诡异的笑容,却让我很不自在,因为她并不相信我的梦游症,梦游也不是我的主观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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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梅的事情还没有弄清眉目,馨雅的状况却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每年冬季,我都习惯性地容易病一场,今年也不例外。
先是感冒症状,鼻涕不断,然后是干咳发烧,咳得肺部疼不说,整个胸腔都震得疼痛难忍。
在国外上学的女儿从我的声音中得知我生病了后,差不多每天都要跟我视频一会儿,想验证一下我说的“好了”“好多了”是否可信,有没有谎报军情。
那天正在视频着,女儿突然说:“馨雅姐怎么哭了?”
女儿一直不肯叫馨雅姑姑。
“没有吧。”我一边回着女儿的话,一边在屋里搜寻馨雅。
原来在我跟女儿视频的时候,馨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坐在我的身边,呆呆看着对面的女儿的头像,两行眼泪贯穿整个脸颊。因为我这边的图像缩小在手机屏幕一角,没留意看,所以根本没注意到馨雅就在身边,并且流着眼泪。
“先挂了吧,你看看馨雅姐怎么回事。”我都没明白,女儿当然更不明白。
“你怎么了?”
也许我声音比较轻,馨雅居然没有反应,仍然那样神情呆呆地一动不动。
“馨雅你怎么了?”我提高音量,同时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嗯?女儿呢,走了?”馨雅惊了一下,说出这么一句好像没毛病又好像问题巨大的话来。
“她要去上课就挂了。”
我这么敷衍道,也不好再追问她究竟怎么了,她的情况大夫也说不太清楚。
跟馨雅闲扯了几句,我就感觉困得不行,有点浑身无力,窝在沙发里,说话的声音慢慢像蚊子叫了。
馨雅大概也意识到了,走过来,把手臂放在我的额头上,说:“你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我感觉应该是的,但懒得吭声,索性闭上眼睛。
“哎约,真的烧起来了,温度还不低呢。”
馨雅拿来体温计,测量结果,我迷糊中听她说:“怎么一下子就烧到快40度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我不想说话,努力摇头。
“那我扶你上床上躺着吧,给你擦把脸,吃点退烧药,你就睡觉。”
病来如山倒,这话一点不假。
没病都是被馨雅支得团团转,病倒了自然是任其摆布了。
吃完退烧药,我就躺上床,迷糊当中感觉得到,馨雅用毛巾帮我擦了脸,又用冷毛巾擦了我的脖子,最后在我额头上还搭着一块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