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汪教授的口气来看,似乎在寻找一切可能的证据来证明他对我是否有梦游症的判断,比如说对我梦游发生的超常时间间隔,我对桂梅采取粗暴行为时动作和意识的明确性,对桂梅面对如此危险的镇定和不抵抗的深度怀疑。
“汪教授您的意思,这还不足以证明他就是患有梦游症吗?”馨雅大概想起来上次汪教授那句让人琢磨不透的话。
汪教授脸色变得有点严肃,但没有说话。
馨雅显得比较急:“您都看到了,因为我们把大门锁住了,窗户都加了防护栏,他想出去却出不去,所以才对我员工动手。如果他意识清醒的话,他至于那样去伤害自己的员工吗?您知道吗,他对手下的员工平时都是非常关心爱护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下狠手?”
我想馨雅也意识到了,除非找到真实原因,“梦游症”的名头暂时不失为有效的“保护伞”。汪教授要是彻底否定了梦游症的说法,我身上的好多事情就又说不清了,甚至可以说随便提溜一件出来都足以把我送进监狱去关个三年五载的。
“你说的没错,他意识可能不清醒,但是梦游中的那个他意识应该清楚得很,他一定很清楚他要去干什么,不然他不会为了大门的钥匙对那个女孩动手。你说像不像是计划好的?”
“汪教授您…您究竟什么意思?您的意思难道是说他梦游是设计好的?那也就是说梦游是假的呗?”馨雅因为激动脸涨得通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也别激动。”汪教授微微一笑,用手势示意馨雅坐下。“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想知道他究竟有不有问题,如果有那究竟属于什么性质,对吧?我现在提出质疑,也是在努力排除不太可能的选项,以便更准确地定性他的问题,从而找出可能的病因和治疗对策。”
“那现在能告诉我您的结论吗?”馨雅平时各种场合说话都很注意分寸的,今天估计实在是急了。
汪教授紧抿着嘴唇,摇头:“实话跟你说,我现在比以前更明确的是,我不能断定他是个梦游症患者。他的情况比较罕见,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我心中新的判断。”
“您的新判断是什么?”我突然预感到,如果汪教授彻底否定了“梦游症”的诊断结果,再有点什么事恐怕再有找不到合适的护身符和挡箭牌了,因此对汪教授的新判断格外敏感。
“我再跟你确认一下,梦游之前的白天或者你躺在床上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与梦游中的行为相关的事情吗?梦游中的发生的一切你第二天没有任何印象吗?”
我觉得汪教授的第二问很容易回答,但是第一问我感到没法回忆,梦游那晚的白天或者刚躺下时究竟想过些什么事情,哪里还回忆得起来。
“我能肯定地是我对梦游中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那梦游的那段时间你去哪儿了?”汪教授几乎在我的最后一个字结束的同时,语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