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的我知晓了王爷。”
去留问题既已解决,徐弦月也是不再耽搁,向秦越川告退,转身回了她的院落。
暗处青阳青风青明三人将此情景尽收眼底,面面相觑。
青阳:“怎么事态发展不太对……”
青风:“怎么突然了多了个撩友,不应该是……”
青明:“……”
回到客院的徐弦月,继续思索着徐远山说过的话。
她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此事有了一点点线索。
生意人最注重的就是诚信,爹爹的货箱从未有过夹层,所以这一定是他人手笔。
怎样证明这些手笔实非爹爹所为呢?
又是谁要陷害爹爹呢?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去查看一下那批货箱或许会有发现。
她思虑:那些货物,应是在刑部被扣押留证了……牢狱探监都去了……只是想看个物证……对于他来说,应该不会很困难吧……
想到这里,徐弦月觉得明日还是要再与秦越川说一说这件事。
次日,徐弦月却并未在容王府找到秦越川,询问管家张伯方才知晓,今日是他正式接手“泊运司”的日子。
众多交接事宜,人手,以及历年的抽解账本……恐怕今日要很晚才能回来。
徐弦月了然,也不再多问,只想等他回来再与他商量。
与此同时,这边的秦越川,正在“泊运司”衙司正堂,从容不迫地稳坐上手,好似走马观花般翻看着手中账簿。
衙司朱迎年是个四五十的矮胖子。浑身滚圆,连手指头都是粗胖油腻的。
一对鼠眼映着心虚,战战兢兢的侍立一旁,不断的指使着下属为秦越川添茶倒水,尽显谄媚。
“容王殿下亲至,卑职不胜欣喜。殿下有何需要或者疑问,尽管和卑职提,卑职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心中不禁嗤笑:这个衙司当真厉害,前些日子青风窃了“泊运司”账簿给他,这还未“物归原主”,原本想治他个实职之罪,怎料他竟然又拿出了一本一模一样的账簿。
当真是有意思。
果然是狡兔三窟。
也不知他是准备了多少本以备无患。
既知是假的秦越川也无心再看,抬头望向一旁眼神乱瞟的朱迎年。
气势冷冽,威压迫人。
朱迎年只觉得酷暑天气,周身空气迅速冷凝,寒得令人止不住的发颤
“本王初来乍到,自祁王手中接手‘泊运司’,尚有一事不明。”
朱迎年颤颤应答:“殿下何事不明。”
“我‘泊运司’历年阅货抽解,所抽解之利润大多是货物三成,何以账簿所列之数竟然所剩寥寥无几?”
朱迎年强撑着胆子回答:“殿下有所不知,我司抽解的利润并非占为己有,多数皆进献圣上,不敢私留啊……”
胆子真大,直接推到皇帝那边去了,皇帝每年所赏赐官员皇子公主等不计其数,确实无从查起。
“是么,本王与户部尚书周光良甚为熟识,他曾与本王不止一次谈起,近两年‘泊运司’所俸东珠成色实在比前些年差了许多,甚至数量也是逐年递减……”
朱迎年汗流直下。
只听秦越川继续道:“太医院院首胡太医亦是反应近年来的龙脑品质着实不堪入目,所送来的份量亦是越发不如前些年了……”
朱迎年的汗流的更多了,褐色官袍宛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水。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