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何打算?”
“我打算,将来等爹爹回来了一起去讨要,我人微言轻,有爹爹在总归会好些。他们不敢将我怎么样。”
秦越川深吸一口气:
“徐三老爷并无官职,不一定能震慑得住大房的人,也未必会如数讨要回来。”
“所以,王爷是说……”
终于想到了吗?
秦越川微眯双眼,唇角缓缓上挑,准备听她说出口。
然而嘴角尚未完全扬起,便听得她补充:
“此事还需官府介入?”
秦越川面色微有皲裂:“……”
“明日,我会陪你回徐家。讨要这笔钱。”
徐弦月很是吃惊秦越川居然会主动提出替她讨要。
可是仍觉得不妥:“但是我目前在此都居住都是秘密,无人知晓。若是王爷帮我,恐怕……”
原来是担心这个。
“无妨,此事与‘泊运司’有关,既然徐三老爷并非凶手,借‘泊运司’名头也未尝不可。
在我手中,由我出面无可厚非。”
略略思索,徐弦月觉得也可行。
和秦越川商量了下明日说辞,就准备告辞了。
秦越川起身,绕过桌案来到她的身侧,轻声道:“我送你。”
徐弦月微有讶异,却也不扭捏,欣然答应了:“好,多谢王爷。”
夏末的晚风习习,不知名的虫儿隐匿夜色之中,发出阵阵悦耳地脆鸣。
二人相携而行。
穿过长廊。
走过小径。
皎月清晖铺洒遍地。
偶尓惊动淡绿色的荧虫盈盈跃起。
徐弦月私心里,竟然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她想
待爹爹平安归来,她就要离开容王府了。
怕是鲜有这样的机会与他同行了。
今夜此时,此程的光景,也将会永远留存心底。
她的脚步逐渐放慢,却未曾注意身边身高腿长的秦越川竟然落后她小半步。
也不曾注意到二人之间弥漫流转的丝丝旖旎气氛。
再长的路终是有尽头。
徐弦月心中轻轻叹息。
转身面向秦越川向他盈盈道别:“王爷,前方就是了,不必相送了。”
秦越川颔首,他的右手轻轻抚过她的头顶。
徐弦月眸光凝滞,疑惑看他。
“有树叶,好了,我已取下。”
徐弦月不疑有他,轻轻点头,回了客院。
秦越川负于背后的右手虚握成拳,目送她离去。
哪里有什么树叶。
*
这几日的徐家出奇的风平浪静,预想中“牵连之灾”并未有一丝动静。
就好像那日的消息只是虚惊一场。
自查出米粮被掉包之后,薛远就在朝会上指出了徐远山是被陷害一事。
徐广海在朝会殿上听到这消息时心情难以言喻。
庆幸有之,难堪有之,尴尬有之,后悔亦有之。
众所周知自徐远山被传出与“阿芙蓉”沾染的消息,徐广海当机立断的和他撇清了关系。
甚至还有传言他还将三房仅剩血脉赶出了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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