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依旧谁也没拿出作品来。
这些文人也好,公子哥也好,或许真有几分才华,但此时乃是秋季,却要让他们写冬雪,一切全靠想象,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任凭他们脑海中如何思考,也是一团乱麻。
见大家都没有作品拿出来,万安虽然能背出不少古诗来,但想了想后,他觉得自己目前在太州国中不宜太引人注目,并不打算去出这个头。
“怎么样?诸位,考虑的如何了?”半个时辰后,二殿下却是没心思枯坐下去了,开口问道。
诸位公子哥和才子皆是摇头,面露愧色,不敢和二殿下对视。
二殿下苦笑一声,这便要宣布诗会就此结束,然后让大家各自离开。
马天文却又在这关键时刻开口了,高声问道:“殿下,我听闻近来太州城有位叫万安的公子,作诗十分了得,不知道他来了没有?”
“先生也听说过万公子的大名吗?他是少有的诗才,自然是来了。”
二殿下说着话,指了指坐在那儿有一口没一口喝酒的万安:“看,那就是万安,我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马天文看了看万安,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看他的年岁,也不过十一二岁吧?”
“正是,他今年十二岁。”
“真是少年了得。”
“是啊。”
抱了抱拳,马天文笑道:“殿下,我想去和他说几句话,您知道的,对于有诗才的人,我总是忍不住想要多亲近亲近。”
“你去吧。”
“是。”
马天文这便站起身来,走到了万安身边。
马天文擅长作诗,本就是在场不少公子哥的崇拜对象,他这一动,不少人都跟着他看向了万安,阳山伯爵次子刘泰见状,悄悄冷笑了两下。
“万公子,近日来你的两首诗句传遍了太州城,我也看过了,写的非常好,不知今晚可有诗作面世?”朝着万安抱了抱拳,马天文笑问道。
万安早就听见马天文的话了,也早就发现马天文过来了,但并未回头,直到此时才醉眼惺忪的转过身,看着马天文,笑着反问道:“这里人那么多,先生何以单单问我?”
马天文到哪里不是受到礼遇?哪怕是跟大公讨论诗句时,大公也时常夸赞他,却不想亲自过来与万安说话,却被万安无礼反问,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皱眉道:“万公子才高八斗,又有诗名在世,在下对你自然格外期待一些。”
万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是吗?”
马天文点头:“是的。”
“真的?”
“真的。”
“原来如此。”
万安这才站了起来,一脸亲热的拍了拍马天文的胳膊:“我还以为你知道我在这,所以偷偷建议二殿下换了个往年诗会不曾出的题目,故意让我难堪,好毁我诗名呢,原来你是仰慕我的诗名,所以特意来求教啊。”
“呸。”听到万安这大言不惭的话,刘泰第一个忍不住了,站了起来:“万安,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目中无人,马先生乃是我太州诗坛巨匠,怎会仰慕与你?你就不怕天下文人耻笑吗?”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万安深深看了刘泰一眼,复又看回马天文:“他说你是诗坛巨匠?”
马天文谦虚的摆手:“这都是别人抬举我,当不得数。”
万安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看也是。”
“什么?”
“别人确实是在抬举你。”
嘴角抽了抽,马天文没想到自己不过谦虚两句,这小鬼居然当真了,还真是目中无人啊!
冷哼一声,马天文一甩袖子,侧过脸去不看万安:“万公子何以教我?”
万安心中冷笑,从桌上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又打了个嗝,这才笑道:“我那两首诗,一个叫《山亭夏日》,一个叫《兰花仙》,比你的诗句如何?“
“这……。”
马天文语滞,他虽然一向以自己的诗才自傲,但面对这两首诗时,却是颇感无能为力,实在是拿不出比这更好的诗句,甚至就连堪堪比拟这两首的诗词,他也是做不出的。
“把妾薄命改名成了兰花仙,武平一你要是在天有灵,可别怪我哈,你取的这个名字实在是不太适合这个场合,沈红菱可不是谁的妾,她也不会薄命的。”趁着马天文不说话的空当,万安在心中暗暗祈祷起来。
正在马天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一道好听的女声在亭子里传了出来。
“万公子,你虽然诗才惊人,但马先生也是成名多年的诗坛前辈,你纵然自负才气比他高,也不至于这么盛气凌人吧?
他只是关心一下你的作品而已,你莫不是拿不出诗句,故意在这里装腔作势?要真是这样,小女子可要替马先生打抱不平了。
小女子呢,一向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若是这次诗会你无法拿出作品来,怕是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后,对你的名声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