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将原兵部尚书拉下了马,等朝堂上的人反应过来轩辕翎就这事儿做文章呢,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周贵人如同等上断头台一般等着轩辕翎对周州牧的判决,结果等到的消息却是问斩。
周贵人都懵了,她一时眼前一黑都晕过去了,等再醒来哭的都忍不住,脑子里都空白了,就想找轩辕翎求情。
这会儿她已经顾不上什么规矩了,人都要死了,她这会儿若还不能做什么,她就枉为人女了。
这一回周贵人都没有通报,直接就跪在御书房门口冲着里面磕头大喊:“求皇上饶臣妾的父亲一命吧。”
轩辕翎听得皱眉,赵海在里头心惊胆战的,这周贵人,到底是忍不住了,不过也是人之常情,他也等着皇上一句吩咐呢。
轩辕翎倒没有怪罪,只对赵海道:“将人带下去禁足吧。”
倒没有因为她父亲的事儿给她降位份或者是怪罪什么。
周贵人看赵海那边叫几个人出来了就眼巴巴看着赵海,赵海便将轩辕翎的意思传达了,周贵人跌坐在地上,这些日子以来的无力感在这一刻变成了绝望。
颍州那边李钰就得到了轩辕翎的旨意,他瞧着皇上的意思心头一凛,这直接判了问斩,而且随之而来的其他旨意也叫他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叹了口气,原本也不过是个流放,这会儿就要问斩了,不过皇上到底不祸及家人,真判流放的话,一家子可不都得受牵连?也算法外容情了。
李钰与周州牧到底相识一场,眼瞅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于是最后去见了周州牧一面,周州牧这会儿须发都白了,关在大牢里,他一下子苍老不少,看着李钰带着好酒好菜过来,他便知道自己什么下场,只是多嘴问了一句:“宫中的周贵人,可有受到牵连?”
李钰听着他这话说的心里头也是有些发酸:“皇上说了不祸及家人。”说到这里也是没忍住:“你啊,何必呢,皇上登基这些年,行事做风还瞧不出来?这位与先帝不同,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你早些上报又如何?”
周州牧脑子里想着周贵人呢,他与夫人感情颇好,但夫人生周贵人时落了病后来不能生育念念不忘没能给他生个儿子就给他纳妾了,后来他儿子是有了,夫人也郁郁而终了,就留下周贵人,他就总惦念着女儿,女儿入宫了,他帮衬不了什么,还不是指着自己政绩上好些,皇上能对周贵人好些?因此报喜不报忧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这一回,出事儿了。
周州牧没有回答李钰的问题,而是道:“不知能不能劳烦你最后一事。”
李钰看他这是交代遗言,叹息着应了:“你说。”
周州牧本想叫李钰给周贵人带话,但是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不必了。”
周州牧的事儿闹出来,后宫里头对周贵人的父亲遭此祸事周贵人竟然没受责罚的事儿一时也都没敢人前说,倒是随着这事儿的了结,褚家父子回京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