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原本以为自己要带杨昊离开这事需要大费周章,没想到吴双那么爽快就答应了。
自己能活到今天绝非偶然,那是因为有自己的原则,多人老朋友就是因为这点而永久离去。
吴双和葛军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大院。
陈松看到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起身上前问道:“吴大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哪能有什么事!”
吴双对陈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陈松的肩膀,道:“我们先回去了。”
“好!”
陈松见吴双不愿说,也不好追问。
吴双对着已经吃完,默不作声坐在翡翠原石上的洪鹰等人说道:“我们走吧。”
立马有人上前搀扶起哄鹰等人。
吴双看了眼小院,叹了口气,转身带着洪鹰等人离去。
“杨昊,来一下。”
大院门口的车辆行驶声远离后,小院中传出刘一眼的喊声。
“来啦,师傅!”
杨昊闻声立马向小院跑了过去。
陈松看着杨昊的背影,心中尽是疑问。
“奇奇怪怪的,看来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陈松嘟囔了句,顺手拿过几个包子,在一块翡翠原石上坐下吃了起来。
“师傅,有什么事吗?”
杨昊跑进小院,有些忐忑的对坐在石桌旁的刘一眼问道。
刚才他可是看到师傅找吴将军和葛先生聊完后,那两人出来的脸色都不太好。
刘一眼见杨昊进来,立马吩咐道:“你去收拾下东西,我们等下离开吴邦。”
“离开吴邦?”
杨昊一愣,有些慌乱地问道:“师傅,这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啊?”
对于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杨昊始终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归属感,这突然听到要离开,心里潜意识的产生抗拒。
“因为现在吴邦不安全,我们要尽早离去!”
刘一眼想了想,还是大致跟杨昊说了下吴邦现在的情况。
杨昊完全没想到看似平静的吴邦,暗地里早就暗流涌动,面临那么多无解的困难。
“去吧,赶紧把东西收拾下,我们下午离开。”
刘一眼再次吩咐道。
“师傅……”
杨昊没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站在原地。
“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吧,没关系的。”
作为过来人,刘一眼很能理解杨昊的心情。
人是属于有感情的群居动物,哪怕平时离开家出躺远门都会不舍,何况这种是离开后再也不返回。
杨昊他从小跟随爷爷在这里长大,虽说他爷爷已经不在了,但毕竟在这生活了那么多年,熟悉这里的一切,对这里有感情是人之常情,这突然间要离开,难免一下子心里会接受不了。
杨昊沉思了好大一会,最后一咬牙,鼓足勇气说道:“师傅,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离开!”
说完,杨昊低着头,不敢看刘一眼的反应,感觉浑身都在颤抖。
“哦?”
刘一眼有些诧异的看着杨昊,问道:“怎么说?”
杨昊有些支支吾吾的小声道:“就是……就是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下来帮助吴邦。”
“你坐下慢慢说。”
刘一眼对杨昊示意下,他对杨昊有此想法也很好奇。
杨昊小心翼翼的坐下,紧张的看着刘一眼,小声问道:“师傅……我能不能问您几个问题?”
刘一眼看着杨昊手足无措的样子,笑道:“别紧张,有什么想问你慢慢问就是。”
一直以来,他从未深入了解过这徒弟的心里想法。
杨昊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师傅……您觉得什么是相玉师?”
“相玉师?”
刘一眼愕然。
有些不明白杨昊为什么问这个大家都知道的问题。
相玉师一词来自卞和献玉的故事,这相玉师的祖师爷就是卞和。
据《韩非子·和氏》中记载,楚国的卞和在荆山中得到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捧着进献给楚国的国君厉王。
厉王让玉匠鉴别,玉匠说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厉王因此认为卞是行骗,犯了欺君之罪,便砍掉了卞和的左脚。
到楚厉王死后,武王继位,卞和又捧着那块璞玉去献给武王,武王让玉匠鉴定,跟上次一样,玉匠又说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武王也认为卞和是行骗,便下令砍掉了卞和的右脚。
武王死后,文王登基,卞和就抱着璞玉在荆山下哭,哭了几天几夜,哭干了眼泪,还哭出了血。
文王听到了这件事,便派人去了解他哭的原因,问道:“天下受断足刑的人多了,你为什么哭得这么悲伤?”
卞和说:“我不是悲伤脚被砍掉,而是悲伤把宝玉称作石头,把忠贞的人称作骗子,这才是我悲伤的原因。”
这次文王便叫玉匠仔细加工琢磨这块璞玉,果然发现里面是一块稀世宝玉,于是把它命名为”和氏之璧“。
可谓玉石易得,玉师难求,所以把能分辨出璞玉的人称为相玉师。
杨昊看到刘一眼不是很理解自己的意思,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相玉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相玉师在我们这里能有着崇高的地位和如此受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