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了镇南侯的乾国军队,真的能打赢这场仗?
也好,经此一战,不难窥到乾、和两国的实力。
一瞬间,花晴脑海里闪过多种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身姿一正佯作恭敬地立在沈闻姜身侧,低声道:“姑娘放心,飞雨他们都在暗处,必会护你周全。”
沈闻姜心里一松。
窗外浓重的夜色将所有景致裹成了黑影。
此处不在繁华地段,周围人声寂寥,稀疏的房舍里透出昏暗灯光,还能隐约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丝竹声。
前世沈玉曾以皇后身份来过朔风岛,但因心情之故,并未仔细欣赏这岛上的风景,以至此刻沈闻姜无法得知身处的具体位置,猜测应该是在朔风岛西北一带。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并未等得太久,一阵风吹过,带起一缕劲风,院门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开,随即闯进来一人。
许是得过吩咐,飞雨等人并未现身。
雁秋也不知猫到哪去了。
几乎是立时,花晴快速冲了出去,剑出鞘三寸拦住急欲闯进来的灰衣男子。
沈闻姜死死咬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欲掐进肉里,面上却一派平静,深幽的眼眸穿过房门,淡然地望着院里正与花晴对峙的男子。
“花晴,退下,请王爷进来!”沈闻姜端坐不动。
花晴应声是,果断收剑回到沈闻姜身侧,一双眸子仍警惕地盯着垣王。
见状,沈闻姜心里哂笑。
不得不承认,在外人面前,花晴作为护卫的表现可圈可点。
看清屋内端坐的女子,垣王的神情先是一怔,随即一言不发走进屋内,反手关上了门。
沈闻姜静静地打量他。
浓眉,星目,身材虽不算高挑,但整个看起来并不难看,甚至勉强算得上英俊,只是过于阴柔。偏黑的肤色,又无端给人一种油腻感。眼中毫不掩饰的戾气,则昭示着这个男子的不和善,以及,凶残。
前世沈玉并未见到他年轻时的样子。
见到他已是二十年后,那时的和皇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身材臃肿,脸色蜡黄,眼神里满是绝望,像一只哈吧狗一样瘫在她面前,求她给他一条生路。
那时的沈玉早练就了一颗铁石心,对他的摇尾乞怜分外不屑,转头对身边的侍卫道:“他要生路,那就给他吧,送去靡香院,我想他会喜欢……”
“你到底是谁?”
质问声将她拉回现实。
沈闻姜看着他,面目平静,“家父沈禄,登州刺史。”
身侧的花晴突然轻咳一声,似乎对她说出身份不满。
沈闻姜不以为然。
这重身份并不重要,如果没有一点实质的东西,怎能让狡诈的和国垣王上钩,接下来的话又怎会震慑到他?
垣王显然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干脆,神色又怔了怔。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敢写信请王爷过来一叙,就没打算隐瞒任何事。对王爷,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想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垣王紧盯着她,眼眸里戾气陡生:“难道你就不怕本王杀人灭口?甚至,灭了你全家!”
“你敢!”身侧的花晴抢在沈闻姜开口之前喝道,手中长剑往前递了递。
沈闻姜面色不变,看着他道:“你大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