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走过来,扶起她脸上闪过担忧,“你没事吧?”
“没事。”沈闻姜心不在焉地回答,眸子还没从眼前人身上离开。
这人身材欣长,玄色衣袍让他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然而脸上却戴着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使得露在外面的薄唇特别性、感、好看。
令她惊讶的是,这人的衣袍却是散开的,隐约看到里面月白的中衣,以及,窄窄的腰身。
再细看他手中的“长绫”,愕然发现那竟然是一条腰带。
显然刚才他是解了自己的腰带救的她。
饶是沈闻姜再淡定,此刻也很不好意思,何况她还盯着他看了这么久,久到仿佛透过他还看到了别的人。
嗯,这双眸子,有点眼熟。
沈闻姜忽然伸手,去揭他脸上的面具。
那人把头一偏,完美避过,同时轻咳了一声。
沈闻姜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尴尬地收回去。
因这一出,气氛有短暂的凝滞。
花晴忙大声喊雁秋。
听到喊,雁秋终于从角落里慢吞吞过来,眼里恐惧未消。
小丫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坏了。
沈闻姜也呆呆的,任由雁秋扶着进了屋。
听得身后花晴跟那人低声道谢。
正这时外面忽然冒出火光,接着传来嘈杂的人声。
那人抬眼往火光处看了看,随即重重呼了口气,又朝屋内的方向看了眼,很快跃墙走了。
是他么?
沈闻姜目光茫然,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双手紧紧捧着一个茶杯,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姑娘,你怎么啦?”身旁小丫鬟怯声声问道:“是腿上的伤又痛了吗?”
沈闻姜:……
见她不答,雁秋便又自顾说道:“婢子这就给你端药去。”
说完飞快跑出了门。
花晴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失神的沈闻姜,心里疑虑越来越大。
但她什么也没问。
少顷,飞雨回返。
两人在门口交换了眼色,这才一起进屋。
飞雨道:“是和国驿馆走水了,听说还遭到了袭击,四皇子不见了,木拓太子的尸身也不见了。”
他说得简单,直白。
沈闻姜终于回神,手里的茶杯“咣当”落地。
满地碎片。
“这个结果,你们可还满意?”沈闻姜道。
由始至终,花晴参与了全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要说满意,她是不满意的,王爷也不会满意。
因为她的插手,乾国四皇子获救,和国太子之死的真相也可能大白于人前。误会一旦解清,和、乾二国的仗就打不起来了,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你们不妨想想,我此次出手,解了朔风岛之危,无论太子、四皇子,还有,镇南侯世子,他们都欠了我天大的人情……”
“这可是结交乾国上层的好机会。”
“做人嘛,目光要放长远一点。”
听起来是那么回事。
但,真的是这样吗?
花晴不傻,飞雨也不傻,但事已至此,他们必得统一口径,认定这种说词,如此你好我好大家才都好。
……
一夜过去。
翌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海风吹拂,阳光普照,花儿草儿露出笑颜,争先恐后地摆着动人身姿。
原本因和国太子之死暂停的四国盟会今日继续,然与之前的安排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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