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上,张角所领导的黄巾起义大约是在光和七年二月。可在陈涛所在的世界里,由于幽州一些小小的变化,使得历史的进程出现了一点偏差。
田丰属于传统忠于汉室的人物,虽然对于现在的大汉朝十分失望,但是一旦了解到有威胁大汉朝的危机出现,他依旧不遣余力的想要尽力阻止,或者说尽量减少损失。因此,即便明知道,将太平道的一切告之刘焉会引来对方的叱责,但左思右想之下,依旧对刘焉和盘托出。
出乎意料的是,刘焉并没有田丰想像中的暴怒。在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之后,刘焉决定暂时不将此事上报朝廷,毕竟还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另一方面他则将田丰和邹靖召集在一起,秘密做出一些安排。
根据刘焉的要求,邹靖一方面整顿涿郡的兵马,加强战备。另一方面,则开始寻找各种各样离奇古怪的理由,抓捕或者驱逐涿郡中的太平道教徒。虽然,他已经尽量做的小心,不过分刺激黄巾教徒,但是几个月下来,幽州太平道明显感受到来至官府的压力。
另一边,陈涛依旧过着每天去刺史府上工,偶尔也和田丰讨论一下天下大势的悠闲日子……
秋去冬来,时间已进入光和六年十二月。
自从被收留在张家庄之后,赵灵儿每天过的很开心,整日围着张飞“翼德姐姐”长,“翼德姐姐”短,让张飞心花怒放,对她更加宠爱。而赵云则不愿意过这种一直被人供养,但却丝毫不出力的日子。因此,赵云在征得陈涛和张飞的同意之后,自发的担任起陈涛的护卫,每日跟随前往刺史府,又或者跟在摇摇晃晃的陈涛身后,穿梭在大街小巷。
“子龙呀,喝茶的时间到了,今天咱们去哪里呢?听说东城有家小茶馆里的歌姬不错,不如去那里吧。”刚刚离开猪肉店的陈涛,站在菜市街的路口,抓抓脑袋很随意的说着。
“先生决定就好。云,听从先生的安排。”赵云很认真的回答这种无聊问题。
抬眼看了下赵云,陈涛摇摇头:“子龙呀,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忠义无双又文武双全,但是就是太死板了一些。”
伪娘听闻赞誉,习惯性的脸红,腼腆一笑:“云无法与先生相比,也无先生的豁达,更无先生的才华。”
“才华呀。”陈涛抬头望望天空,无奈的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才华。”
“先生何出此言!”伪娘明显不同意陈涛的说法。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赵云不光对陈涛那种仁厚爱民十分佩服,就连他的才智也已将其折服。每次伴随他行走在街上,每次遇到乡人的问候,跟随身后的赵云都觉得与有荣焉。因此,别说是他人诋毁,就连陈涛自己说自己的不是,伪娘也会反驳。
“呵呵,若战乱一起,以子龙的武艺,可上阵杀敌,保家为民。可换成是我,又能做到多少呢?”陈涛有些落寞,“子龙,你见那卖山菜的张伯。”
陈涛抬手,指着远处对路人吆喝的老头:“每日上山采摘,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为生计奔波一生。是否凡夫俗子,乡人匹夫?”
伪娘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依旧点了点头。
“我再告诉你,张伯本有两个儿子,一个在七年前,一个在三年前,两次乌丸入侵时应征入伍,两次征战沙场,死于沙场。两条汉子保家卫国的性命,换来三贯钱的抚恤。哈哈,三贯钱呀,两条性命!张伯老年丧子,不哭天喊地,不闹场官府,自食其力。我再问你,其还是凡夫俗子,乡人匹夫否?”
陈涛的话音落下,赵云这一次没有出声,只是手中的银枪握的更紧了一些。
“看见那街角跑的最欢的小家伙没?”陈涛指着远处的小乞儿,不待赵云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他叫狗儿,一个很卑贱的乡名。他的父亲曾经是一名行走乡间的大夫。也许医术不精,也许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但是也活人无数。只可惜,几年前被山贼杀死,留下这个才几岁大的孩子流落街头。我问过他有什么梦想。狗儿告诉我,他想每天能吃饱饭。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梦想就是每天能吃饱饭而已……”陈涛的声音有些哽咽。
赵云的双肩微微有些颤抖,握着银枪的右手,已经青筋毕露,可还是说不出话来。
沉默片刻,陈涛深沉的声音传来:“如果我真的有才华,真的能对这个世界做一点小小的改变,若世间张伯这样的老者,就该让他们不再需要为明天的吃食而翻山越岭,让他们能有一处居所遮风避雨,闲时下棋为乐,兴致来时小酌尽兴,安享晚年。若狗儿这样的孩子,不用担心明天是否会饿死,能习文认字,又或是学一技之长,静待成年也能安家立业。老有所依,幼有所教,明明很简单,但何其难也。”
望着陈涛渐渐向前走去,和张伯聊天逗乐,抱着狗儿笑的开心的样子,赵云嘴里默默念着:“老有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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