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门都走不出去。以后呀,你哥哥想要给你说个婆家,估计都没人敢要你。”
“呸,我才不要找婆家呢。我变成胖子,就赖着我哥。”赵灵儿满不在乎的说道。
陈涛摇摇头:“子龙是大将军,以后要征战四方,怎么能让你赖着。”
“哼,那我就赖着你!”这话刚一出口,小丫头的脸瞬间就红了。一低头,赶紧向前跑去,远远的还传来她的声音:“陈恶人,大恶人,不理你了。”
“哈哈,这丫头。”陈涛笑着摇摇头,加快几步,向着兵站的方向行去。
赵灵儿站在兵站门口,见陈涛上前后,自觉的跟到他的身后。陈涛也不多说,抬步上阶就走入厅中。这兵站本就在药铺后面,如今早已经打通,也方便大夫救治伤员。
空旷的大厅中显得有些冷清,除了一个在抓药的学徒,就只有一个小厮在厅中。那小厮一见陈涛,先是一愣,随即忙慌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不知参军大人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死罪死罪。先前从城头上送来不少伤患,几位大夫都在后堂兵站,我这就去请他们迎接参军大人。”
陈涛不在乎的摆摆手:“不需行礼。你等用心救治兵勇,何罪之有?涛只是过来看看,不用劳烦各位大夫了,你带我进去看看就行。”
见陈涛如此身份对自己也是和颜悦色,小厮心下感佩,暗道:陈参军果然与传闻中一样,丝毫没有官架。
这么想着,小厮更是不敢有不敬之举,按着陈涛的意思,就引他和赵灵儿步入后堂。
越过一面断墙,陈涛便看见不少还来不及处理的轻伤士卒正坐在屋檐下,或是靠墙休息,或是低声交谈,还有一些正抓着面饼大口吞食。这些士卒,大多数是被箭矢擦伤,因伤口不深,大多已经凝结,便被大夫们先安置在此地。
“参军大人!”一名士卒抬眼看到陈涛,楞了下,随即站起就要行礼。
陈涛快走一步,上前按不住他,轻声说道:“不用多礼。内间大夫们想必正在救治重伤患,千万别惊扰了他们。”
围上来的士兵们一听,顿感陈涛情义,口中不说什么,但却目光炯炯的死盯着他,神色之间可见激动之色。
“都愣着干什么?先去坐着。”说着陈涛也不废话,一下就坐在那尚带血污的台阶上。看他坐下,士兵们也纷纷围坐在他边上。
笑着望着周围一圈人,陈涛开口说道:“今日城头一战凶险异常。你等奋战不休,伤而不退,涛虽是一介书生,却也心感敬佩。如今战事且休,你等的要务,就是好好养伤。留待有用之身,他日再为涿郡子民而战。若是有什么难处,或是有人敢克扣你等的吃食,随时可来找我,涛必给你等一个交代。”
话音落下,一众士卒顿时双眼微红,感动莫名。在这个时代,士兵的地位极其低下,平日里就算是商贾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但是如今,在陈涛城头三笑三战之后,涿郡城中百姓对士卒们如同亲人,知他们为保涿郡父老乡亲奋战,每每遇到都是关怀倍增,早就让这些士卒们念着陈涛的好。更何况自从他掌军以来,粮草钱饷从不短缺,更让这些大老粗感动。
现在,他们不过受了一点轻伤,陈涛便亲自过来查看。若换成其他将领,得了这么大的功劳,早去庆功喝酒,哪会管他们的死活。两相对比,如何不让这些质朴的士卒感动。
“也就是参军大人的命令,不然这点擦伤哪用来此,吐口吐沫就行了。参军大人放心,若是明天那群黄巾贼子敢来攻城,我必上城墙,虽死不惧。”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粗豪的说道。
“好,勇气可嘉。”陈涛笑着点头赞扬,“但你也已说了,这是涛的命令。若是有伤不治,带伤上阵,可是违反了涛的军令。你想涛是治罪于你,还是不治罪于你?”
“这个……”大汉摸摸脑袋,尴尬的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顿时引来周围士卒的哄笑。
陈涛又和众人谈笑许久,仔细问了每个人的伤势,一一叮嘱。本来,他还想去内间看看,但从窗户里看到,大夫们都在忙着治疗,而那些重伤患又大多沉睡,想了想就此离开。一进一出,他已在这呆了两个时辰。
走出大门,赵灵儿咬着嘴唇说道:“大恶人,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收买人心?”
“收买人心?”陈涛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也算是吧。只是,我不想他们流血之后,再要流泪。”
赵灵儿不解的望着陈涛,但他却已经不再多言。
当晚,赵灵儿找来赵云,将白天的事情细说一遍,随后拉着赵云道:“哥,大恶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云听完沉默良久,这才轻叹一口气,双目微红的说道:“先生仁义,云不及……”说完,又一瞪赵灵儿,“若下次还敢叫先生恶人,云定要代师尊教训你。”
见疼爱自己的赵云动了真怒,赵灵儿不敢反驳,连声答应,心下却把陈涛骂了十遍八遍,害的陈涛连打喷嚏,还以为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