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部曲调至城下,不用戴甲,保持体力,随时可以上城作战即可。”
“诺!”赵云应命转身调兵遣将去了。
果然如陈涛所料,黄巾军阵中虽是战鼓震天,但磨蹭了半天,实际只有最前排一两千衣衫褴褛,身不着甲,只拿了一把钢刀的老弱向前。就连攻城用的梯子、原木等等,也不过寥寥二三十架。反而是他们身后,那些一身铠甲,刀剑出鞘的督战队,更让人觉得有威胁。
即无弓弩掩护,也无精兵强将,若不是有督战队虎视眈眈,恐怕这些黄巾老弱,没有一人愿意上前。
待到黄巾军中令旗竖起,在督战队的胁迫下,一两千名黄巾老弱,四散喊叫着壮胆冲了上来。可当涿郡城头守军箭矢飞来,还没射中几个人,这些黄巾军就已经发一声喊,死命的往本阵跑去。
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当即被督战队钢刀劈死。见这血淋淋的一幕,那些黄巾士卒进退两难,最后无奈,又一次开始冲锋。这一次,总算有不少人冲到城墙下,勉强架起梯子等物,颤抖着向城墙上爬去。
城上守军箭矢如蝗,昨日未用到的滚石檑木齐下,甚至还有那滚油助阵。黄巾军兵少,又缺攀爬之物,只顶了一阵,便仓皇退去。这一次,那些督战队到没有大开杀戒。只不过城墙下又平添了数百冤魂。
半个时辰之后,整军完毕的黄巾贼军,又一次驱赶那些老弱之旅上阵冲城。当然,也是无功而退。期间,也有少量弓弩手试图出阵助战,却被城上整戈待旦的弓弩部曲一阵抛射灭杀,之后便再无一名黄巾弓手踏上战阵。
如此往复三次,天色渐晚时,黄巾军才徐徐退去。
陈涛看了一天,虽然心中不担心战局倾覆,但是对于战场还是不适应。不过相比起昨天强忍呕意,今日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除了闻到那些被滚油浇到,皮开肉绽的古怪气味之外,面对血腥和尸体,已经开始麻木。这也让他感叹,人果然是跟着环境走的动物,适应力非比寻常。
话说,今日陈涛不用重甲部曲,让马元义十分头痛。原本驱赶那些老弱上阵的目的,就是为了多看看那些重甲部曲的作战方式,想要找到其中的破绽,以便来日强攻。但却没想到,涿郡将领奸猾似狐,看破了他的用意,仅让城头守军奋战。如此一来,白白折损了近千士卒,却没捞到任何好处。
回到营中的马元义和程志远喝着闷酒,商议许久之后,终于定下一计,决定来日三门齐攻,逼着涿郡守将把城中精锐调入城头。
第二天,果然黄巾大军三营齐动,似乎是鼓足勇气要拿下涿郡。这可让守卫北门的邹靖和负责南门的田丰大吃一惊。田丰尚好,观望一番之后,就发觉黄巾军兵无战心,军中又缺乏精锐支持,只是让南门守军用心防备。而那邹靖却是惊恐不止,黄巾军尚未攻城,便已经接二连三的向陈涛求援。甚至于,担心陈涛见死不救,还派人向刺史刘焉告急。
陈涛厌烦不过,又担心真的让邹靖以为自己是对他见死不救,徒惹怨恨,只得让张飞带着一千甲士前去增援。事实上,北城黄巾不过是做做样子,鼓噪一番之后,随便派了几千人向城墙乱冲一气,就连攻城器械都寥寥无几。别说是邹靖口中的守军浴血奋战,就连滚石檑木都没扔下多少。
不过,张飞所率的增援也没白去。最起码,见到张飞到来,邹靖心中大定,起码可以安心的指挥部曲防御,倒也没有惹出事端。
如此往复三日,表面上看起来,黄巾军与涿郡守军之间的战斗似乎胶着起来,但事实上,黄巾军每日都有伤亡,士气日渐低下。这也是马元义和程志远统兵时间不长,缺乏经验所致。若是换成沙场名宿,断不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举动。
又过一日游戏般的攻守之战后,刺史刘焉将陈涛等人悉数召集到刺史府,以劳军为名,实则想要商议破敌之策。
当夜,涿郡城中主要将领悉数抵达,酒过三巡,菜过五轮之后,刘焉放下酒杯道:“如今黄巾围城已有半月,我军占据上风,全赖各位用命,焉心感敬佩。只是,黄巾围城终是不利,焉担忧围城日久,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到时难以为继。不知诸君可有良策破敌?”
听闻刘焉的话,在场众人,包括田丰在内,全部把目光投向了陈涛。
而此刻的陈涛,正双手捧着一大块焦黄香嫩的羊排,死命啃咬,吃的油水四溅,格外香甜。
“嗯,这羊排烤的太老了一些,不好咬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