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这里就是洛阳最大,也是口碑最好的酒店。平日里,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则贵,甚至皇亲国戚都会来这里满口舌之欲。
等在门口的酒保眼神犀利,曹女王刚下车,酒保就已经满脸谄媚的凑了上来,一躬到底,口舌清晰的快速说道:“啊呀,是曹小姐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您这一走好几个月,若是您再不来,小店恐怕都要经营不下去了。”
“哈哈,算你小子会说话。子廉,看赏。”曹女王把手一摆,待到那酒保连声道谢,接过曹洪手中的铜钱之后说道:“去把三楼最好的雅间给清理出来,本小姐今天要招待贵客。”
“是,是。那雅间一直为曹小姐留着,小的这就领您上去。”酒保笑着引路,曹女王当先而行,陈涛等人则跟在她的身后。
这间酒店其实规模并不算大,大厅里也不过摆放着二三十张桌案。但是布置却事独具匠心,不但每张桌案周围都有半缕空的屏风遮挡,四周墙壁上更悬挂这不少名家字画。让这件酒店看起来文雅不少。
顺着木质的接替走上三楼,众人被引入东面一间小厢房中。只见其中摆放着几张案几,一头的窗户这好临街,不光可以看到街面上的风景,隐约还能看到远处高大的宫城围墙。
众人坐下之后,曹女王点上一堆洛阳本地的美食,一众人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
正等待店家上菜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有人发生争执。
陈涛本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酒店之中发生争执也是平常,他更不会有兴趣去看人争执吵闹。不过,陈涛不喜欢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欢,曹女王本就是个喜欢闹腾的主,再加上还有一个更喜欢热闹的赵灵儿。在这两人的鼓动之下,曹洪只得去喊来酒保。
“小子,什么时候你们醉月居如此闹腾了?”曹女王板着脸开口问道。
“曹小姐,不是小店愿意如此,事实……”酒保苦着一张脸说道:“最近有两父女来店中卖艺。我家东主,见那老夫双眼已盲,而那女子又一片孝心,所以才特别通融。谁知道,刚才那对父女不知怎么得罪了大将军的侄儿何苗,如今……”
听闻和大将军何进有关系,而且还是本家侄儿,曹洪面色一变,就连曹女王也是眉头紧皱,看起来分外郑重的样子。
“大将军何进乃是勋贵集团的领头人,如今在朝中可说是如日中天。只是那何苗是一十足纨绔,在洛阳城中借着大将军的名头,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没少做。但是,谁敢冒着得罪大将军的风险去管他的事。哎,那对父女看起来是麻烦了。”曹洪知道陈涛不了解洛阳中的事务,便小声将一切告之。
房门外传来少女的哭泣声,以及几名男子的嬉笑,这些声音无疑点燃了曹女王心中的怒火。只见她一拍桌面,大喝一声:“真是岂有此理。要是没撞上也就算了,但本小姐撞到,哪还能眼睁睁看着那肥猪施暴!”说完,不待曹洪阻拦,弹身而起,便大步冲出门去。
陈涛一见曹女王已经冲了出去,虽然觉得她有些鲁莽,但心中也是赞叹她的敢作敢为。相比起其他人,陈涛更明白此时大将军何进在朝中的势力如何强大。哪怕是曹女王的祖父,遇到此事,恐怕也不会出头。曹女王精明异常,绝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但如今,依旧义无反顾的冲出门去,足见她心地善良。
对赵云和张飞使个眼色,陈涛沉声说道:“其他人暂且等着,子龙和飞儿姐随我去看看。”
眼见陈涛面色郑重,原本跃跃欲试的小丫头赵灵儿只能撅着嘴,无奈坐在原地。众人跟随时间日久,都知道平日和陈涛再怎么耍赖都成,但一旦他面露正色,若是违背他之意,必然后果严重。
陈涛站起走到门口时,门外已经传来了曹女王的大喝声。穿越门栏,只见转角上曹女王正指着一名华服公子破口大骂。那华服公子五短身材,身材肥硕,一对小眼睛满是奸猾之色,面色青白,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之徒。
在华服公子身后,还跟着四五个身穿绢衣的公子哥。而在他们中间,则被围着一名年轻的女子,以及一位倒在地上老人。
只听远远传来那身材肥硕的何苗公鸭般的声音:“曹家大小姐,你得先弄清楚,是这个贱民弄脏了本公子的衣服。本公子这件衣服可是花了两百贯在宝玉轩订做的。如今被染上种污迹,以后就没法穿了。本公子要这两个贱民赔偿,难道有错?”
“我呸!就这么件破衣服,你还当成是宝了。莫说是一件破衣服,就算是十件百件又如何?放人本小姐替他们赔你。”曹女王满脸怒色的说道。这种讹诈人的手段,她见识的多了,岂会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分明是眼前这个恶心人的死胖子,看人家卖艺的小姑娘长得水灵,就故意找碴,想将那小姑娘抢回家去糟践。
“嘿嘿,曹小姐要“陪”本公子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这贱民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否则,要是传出去说,我堂堂大将军的侄子,竟然被一个贱民冲撞了,还没有半点惩罚,以后大将军府的脸往哪里搁呀。”那何苗显然不怕曹女王,竟然还在嬉皮笑脸的瞎说。
曹女王何曾受过这等气,又听那何苗话中有话,占她的便宜,顿时怒火中烧。粉嫩的小拳头举起,狠狠就往何苗的鼻子上打去。
何苗知道曹女王泼辣,但自持家世的他,怎么会想到曹女王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当众就打他。措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打倒在地,猪鼻子更是鲜血横流。
“小贱人,敢打我?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何苗,顿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