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随和豁达,待人真诚。我等一问,他便倾囊相授。可若是我等以此欺他,盗学此等大学问,将来世人提及我等,必唾弃如污物!今日爹爹定要烧此白绢,你等二人也要将此学埋入心中,日后断不可在人前施为。”
听完蔡邕的话,小蔡琰面色苍白,看看蔡邕手中的白绢,又咬咬嘴唇,最终慢慢把手放开,似是放弃了一件璀璨珍宝。
蔡邕见女儿深明大义,也是面露欣慰之色,微微点头后,面色一正就要将白绢送入火烛里,但却被旁边伸来的手掌拉住。
陈涛笑对蔡邕说道:“世叔不必如此。涛早已想过,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将此法流传世间。”
“随波,此等大学问足以开宗立派,怎可随意流传世间。”蔡邕皱着眉头。
“世叔,你可知如今天下向学之士何止千万,但为何能识字读书者寥寥无几?”陈涛也不等蔡邕回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若不是天下书籍皆在世家大族手中,寒门弟子为求一书难如登天,想必世间才子定会多上千倍万倍。涛于四书五经上并无才学,唯有这术数一道自问天下能胜过涛者,屈指可数。若是涛能将此法广授天下学子,不论世家门阀,亦或者是寒门赤贫,皆一视同仁。百年之后,术数在我大汉广为传播。所学士子,小可在商铺中盘货记账,大可入朝堂为天子国库守关,岂不是大汉之福?”
“……随波此言非儿戏?”蔡邕呆呆的望着陈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手臂微微颤抖。
陈涛笑着摇摇头:“涛绝非戏言,乃是发自肺腑。只是,在涛将其整理成册之前,还望世叔暂缓授予他人此术。非是涛沽名钓誉,而是此术甚为复杂,若没有系统的教学,画虎不成反类犬,那就好事变坏事,大大不妙了。”
“……”蔡邕死死的盯着陈涛半晌,最终长叹一口气,“想我蔡邕,数十载精研学问,自问才学虽不算天下无双,但品性却绝不下于世间他人。今日听随波一语,这才发觉邕不过是井底之蛙,空活数十年。随波不论才学气度皆在邕之上,品性高洁更非邕所能比。”
说到这里,蔡邕转过身来,神色郑重的后退三步,双手抱拳一躬到底,沉声说道:“蔡邕代天下千万学子谢过陈先生。”
蔡邕身边,两个早已美目中异彩涟涟的美丽女子,也随着蔡邕盈盈下拜,顿时让陈涛手忙脚乱。
“世叔,二位小姐,这不是折煞涛了吗?请起,请起,涛当不得。”
蔡邕也不矫情,一拜之后,便笑着起身:“随波自然是当得。既然随波已有心将此法流传于世,那老夫和这两个丫头,也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将随波心中学问统统学来。哈哈,从明日起,老夫天天蹲守宫城之外,随波下值时,必要将你抓回老夫府中。”
看着抚须大笑的蔡邕,还有一旁两位娇颜带笑,喜上眉梢的小丫头,陈涛一脑门的冷汗。心中暗想:果然是人老成精,这一不小心就中了招。这下回去,还不知道曹女王知道后,会搅合出什么事情!哎……
……
离开蔡府的时候,已是深夜。蔡邕亲自送陈涛直到门口,这才依依不舍的与其分别。若不是陈涛婉拒,蔡邕说不定会一直送他到陈涛的居所门外。
片刻后,回到家中的陈涛,才走入庭院,就见大厅内灯火通明,除了曹女王之外,其他众人都在厅中等候。
“你们怎么还没去睡?”陈涛走到厅中的主位上坐下,接过虎牙妹子递来的茶水,刚要送入口中就见曹女王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陈涛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这半夜三更了,你这丫头怎么还到处乱跑?”说着便将茶水送入口中。
哼!
曹女王怒气冲冲的瞪了陈涛一眼,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白绢,展开念道:“云想衣衫花想容……”
噗!
“咳咳咳!”刚刚喝了口茶水的陈涛被呛个半死,太史慈红着脸给他拍了半天,他才喘过气来,抬手指着曹女王说道:“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哼哼,陈大人,陈大才子,如今你可是名动京师了。哼哼,什么时候蔡邕那老家伙让你娶那小丫头?”曹女王一脸怒色的说道。语气中的酸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