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做什么用的毛竹。陈涛灵机一动,踢出一脚,就将那堆毛竹踢向蒙面人,手中长剑也随着丢出,总算是阻了一阻。
抓住这个空隙,陈涛的双手抓住刘协的臀部,一下将他顶了起来,猛然一发力,将小刘协丢到了房檐上,口中大喊:“二皇子,顺着房檐跑,快!”
“老师!”刘协双目通红,趴在房檐上不肯走。
陈涛已经没有空理他,被毛竹挡住的那名蒙面人恼羞成怒,一掌拍开飞来的长剑之后,就已经冲了过来。陈涛只来得及抓起距离最近的一根毛竹,像是长枪一样,胡乱挥舞起来。
“受死!”那蒙面人恨陈涛几番阻碍,长刀再不留情,猛然劈下。
陈涛已算是反应很快,但奈何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手中的毛竹虽然架起,但哪里能架住当空劈下的长刀。瞬时间,长刀劈断毛竹,落在他的胸口上,从左肩一直到右肋划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若不是虎牙妹子不放心陈涛,每次出门都要让他穿上紧致的内甲,这一刀足以让他劈成两半。但即便如此,长刀入体也有半寸,鲜血瞬间就涌出,染红了他半身衣衫。
长街的尽头,大批羽林军士卒已经奔马而来。陈涛和那蒙面人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别管他,先宰了那小杂种!”
被这声大喝惊醒,那蒙面人舍了已经倒在地上的陈涛,血红的目光盯向头顶房檐上的刘协。正待飞身而起,跳上房檐给刘协一刀时,忽然感觉脚下一重。低头望去,竟发现陈涛死死抱住他的脚踝。
似乎已知自己必死,意识陷入朦胧的陈涛,此刻勉强抬起头,望向房檐上已经泪流满面的小刘协,嘴角微微翘起,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口中喃喃发出只有他自己听的清楚的声音:“快……走……”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陈涛破坏,那蒙面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中长刀调转,嘶喊一声:“受死!”银白的刀刃便直向陈涛的脑袋扎去。
“贼子敢尔!”
一声狂怒传入陈涛耳中的时候,他只勉强看到一条白龙飞腾而过,手中一股大力传来,原本死死抱住的大腿,竟从他手中飞了出去。被那股大力拽着翻了个跟头,陈涛抬眼望去,只见眼前的蒙面人已经碎成了一地的碎肉,一道模糊的银白身影,大声喊叫着什么,如疾电般冲到他的眼前。
“是子……龙?”陈涛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中,大量的失血,让他意识逐渐模糊。
“先生,子龙在此,在此!”双目赤红的赵云,望着满身是血的陈涛,似乎想要用手给他捂住伤口,但却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手握龙胆枪,从未有过半点颤抖的双手,此刻竟然瑟瑟发抖。
“二……皇子……”陈涛勉强说了一句,想要回头去看看刘协,却发现自己连回头的力气也无。
“先生安心,二皇子无事,子义已护着二皇子过来。先……先生?先生!”赵云的狂吼声中,陈涛已然失去了意识。
……
啪!
通体碧绿的翡翠镇纸摔落在御书房的汉白玉地面上,顿时成了一地碎屑。
双眼赤红,如要择人而噬的汉灵帝,指着跪在御书房中间,把头埋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的一名太监,大喝道:“蹇硕!朕将北军虎贲营,南军羽林营交给你,是将朕的性命交给你。你对得起朕吗?对得起朕吗?”
“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蹇硕以头抢地,额头上早已经磕出血来。
“在朕的皇城里,二皇子受刺,陈爱卿重伤昏迷生死不知。你做的好统领呀,真的好统领呀。”汉灵帝暴怒,“罪该万死?真的是罪该万死!”
“陛下,蹇硕辜负陛下的众望,确实有罪。但这件事情有蹊跷。”张让上前一步,小心说道。
“你说,到底有什么蹊跷?”汉灵帝似乎也发泄够了,颓然坐了下来。
“据赵将军和太史将军说,他们起初去市集寻找陈大人时,在入口被几名羽林军装饰的甲士阻挡。若不是二位将军机警过人,听到市集中有打斗声,强行闯了进去,恐怕……”
张让的话还没有说完,跪在地上的蹇硕已经猛然抬起头,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张让说道:“张让!我蹇硕虽是有负陛下重托,本就是罪该万死,但我对陛下一片忠心,你含血喷人。”
“蹇公公误会了。”张让不紧不慢的说道:“咱家不是说蹇公公对陛下不忠,而是想提醒陛下,在这宫中,能够把手伸到羽林军中,而且还一心想要杀死二皇子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么几个。陛下若是不将这些人给抓出来,只怕以后还会有危害二皇子的事发生呀。”
听闻张让的话,汉灵帝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只是一双按在桌案上的手,却是青筋毕露。
……
御书房后侧的偏殿门口,赵云、太史慈以及小刘协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外。陈涛被送到这偏殿中已经整整有近两个时辰,几乎宫内所有的太医都集中在宫殿中。进进出出的太医们很多,每个人出来时,刘协都会冲上去抓住他们,询问陈涛的状况,但得到的都是微微摇头。
时间越久,众人的心也越沉重。赵云双拳紧握,身体周围隐隐有白雾流转。强烈的气势,就连一旁的太史慈都不由想要退开几分。任谁都知道,此刻若是让赵云知道谋害陈涛的人是谁,不论他是何等地位,都绝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吱呀。
偏殿的大门再次打开,这一次,几乎所有的太医都已经走了出来。
刘协当先冲了上去,抓住为首的老太医,大喝道:“老师如何?可会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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