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荣阳的这支兵马,正是由韩遂手下大将马玩率领。虽然仅仅三千人马,但是对于李儒来说,却不下于一颗定心丸。李儒之前,最担心的就是马腾会抛弃与他之间的密约,陈涛杀上西凉之前,彻底倒向朝廷。有过李傕等人的背叛,哪怕是莽夫华雄在李儒眼中,也不是绝对可信之人,更何况是狡诈的马腾和韩遂。然而,马玩的出现却彻底改变了这种状况。
马玩是韩遂的部将,他的到来,不是意味着李儒得到三千援军,而是代表着韩遂,代表马腾,甚至是西凉十数个部落的意志。只要在城头上挂上马玩的旗号,让这支西凉军在陈涛面前露露脸,那么韩遂就是事后想要反悔,怕也是百口莫辩。
事实上,李儒的担心一点都没错。马腾接到李儒的求援之后,之所以迟迟未有发兵,一方面确实是因为道路尚未解冻,兵马召集困难。另一方面也是起了点小心思,想先用李儒手中的几万西凉军来消耗陈涛的力量。同时,也可以在李儒难以维系的时候,拉他一把,将他收至麾下。然而,最终这种想法,被韩遂劝服。
韩遂的理由很简单,李儒只是董卓的智囊,虽然在西凉军中有较高的威信,但其本身在西凉并没有什么根基。只要马腾整合西凉各部,李儒无论心中怎么想,最终也只有投效马腾麾下,这唯一一条路可走。与其看着他手中的几万兵马被陈涛吃掉,还不如掌握在手中,那样对上朝廷大军时,也会更多几分把握。
听着这番言论,觉得很有道理的马腾当即决定,先让马玩率领三千骑兵飞驰荣阳,一路大张旗鼓的表明,西凉将会举起反抗奸妄陈涛的大旗。如此一来,不但让李儒安心,也可以给自己名正言顺的出兵造造声势。
马玩果然不负马腾的期望,短短七天便已经率军赶到,并且在接风宴上,很客气的告诉李儒,马腾和韩遂已经整合起十五万大军,不数日就会抵达荣阳。
“好!”李儒一拍大腿,举起酒杯笑着对马玩说道:“马将军果然是高义,儒且敬一杯。”
马玩爽快的喝下美酒之后,抹了抹沾在髯须上的酒水,这位身材不算高大,但却异常壮实的大汉,放下手中酒杯,带着几分疑虑说道:“李将军,具末将所知,那奸贼陈涛率军三十万,杀奔而来,不数日便会兵临荣阳。李将军麾下虽然都是沙场宿将,但那陈涛据说也颇会用兵。仅仅六万余人,要对付那五倍之兵,不知道李将军可有妙策?”
说起眼下形势,李儒似乎毫不担心。只见他轻笑着说道:“马将军有所不知。那陈涛所部中,大半是收编了李傕和郭汜的西凉军。若是没有马腾将军和韩遂将军的援军,儒早已经逃之夭夭。但如今,既然有两位将军来援,儒不但可以稳稳守住荣阳,甚至可以让那陈涛不敢攻城!”
“哦?这是为何?”看着李儒满脸自信,马玩也好奇起来,赶紧追问。
“马将军有所不知,那李傕和郭汜二人,薄情寡性,家中又无亲人,除了人老珠黄的婆娘之外,甚至没有一子半女,所以二人才会毫无顾忌的投靠朝廷,但西凉军中还有一个张济!张济此人,幼时家中贫苦,早年丧父,是他母亲一手把他养大。十多年前,羌人寇关把张济的大哥大嫂等一众亲人杀死,唯有带着孙女外出访亲的张济老母和张济两个不成器的弟弟活了下来。这些年来,张济在战阵上立下赫赫武功,也是因为对羌人的仇恨。然而,此人最是孝顺母亲,更把两个不成器的弟弟看的比命还重要。如今,我早已将张济的母亲和两个弟弟抓到手中。待那陈涛率军前来时,儒倒想要看看,这回他还如何将他们从儒手中救走!”李儒得意洋洋的说道。
马玩听闻李儒竟用人质这种手段,心中有所不耻,但面上却不露分毫。毕竟李儒不是他的不下,甚至还算不上是马腾的部下。既然李儒自甘堕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用人质威胁,那么他也不会过多干涉。
李儒见马玩沉默,还以为他有所担心,便又说道:“那陈涛若是不顾张济老母,想必待儒杀之,必然会对陈涛心存芥蒂。若是陈涛投鼠忌器,那短时间内荣阳便稳如泰山,只待马腾将军的大军抵达,就可以抵御陈涛。只可惜,此法虽妙,但只能起一时之效。”
马玩不想去听李儒这种狗皮倒灶的计谋,打个哈哈便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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