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正厅中,陈涛高居首位,文武众将悉数到场,就连重伤未愈的小萝莉管亥,听闻陈涛回洛阳的消息之后,也硬要来见他。只是,此刻的小萝莉还无法自己跪坐,因此就占据了陈涛这张人皮沙发,正小猫般蜷缩着身子被他抱在怀中。
除了镇守虎牢关的徐荣,远在荣阳的高顺,以及统帅大军慢慢班师的张辽和太史慈,以及坐镇长安的张济之外,其余陈涛麾下大将皆列席左右。
听闻汉少帝被刺杀,陈留王刘协被掳走的消息时,陈涛也曾心乱如麻,一路飞驰回洛阳时,更是每日只歇息两个时辰,心中皆是对局势的担忧。如今,亲眼见到洛阳在荀彧以及众将的强力压制下,丝毫未有乱像,小管亥、夏侯渊也安然无恙,他心中的大石总算是安然落地。
左右扫视众将,见众人都是满脸严肃的样子,陈涛忽然轻笑出声。
“主公何故发笑?”荀彧不明所以的望着陈涛。
陈涛抬起手亲亲摸摸小萝莉的螓首,让半迷糊的小萝莉发出舒服的呻吟声,轻笑着说道:“曾听过一句话:金屋银屋,不如自家草屋。涛以往不明其意,今日见你等齐聚才明白,不是那金屋银屋不好,也不是那自家草屋奇异,只是因为其中的人罢了。只要在一起,顶无片瓦的荒原,还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在涛眼里都已无分别。”
一句“在一起”,简单的三个字,让在座众人心中暖意顿生,互相对望,皆面露笑容。
贾诩的金银妖瞳中带着几分笑意,手中羽扇轻轻摇晃,感叹一句:“主公气度果然不凡,这收买人心的手段也是一流。一句话,轻描淡写,恐怕就算是他人拿金山银山,也休想再买走我等的忠心了。”
“文和,你一日不取消涛,是否就不得安生。哈哈……”陈涛装着生气的样子,但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已经忍不住先笑出声来。
“主公恕罪,恕罪,嘻嘻。”贾诩装模作样的拱拱手,末了还轻吐小香舌,做出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姿态。
众人见之,皆是一阵大笑,厅中低沉的气氛也逐渐消散。
荀彧见笑闹一阵,便抬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拱手向陈涛说道:“今日得到虎牢关徐荣回报,那王越劫持陈留王已经越过虎牢关向冀州而去。徐荣与王越交手时不慎受伤,所幸伤势不重。只是,他担忧派军追击会引发冀州刺史韩馥的误会,因此只能目送王越离开。”
陈涛点点头说道:“那王越武艺高强,并非徐荣可以抵挡,只要徐荣没事便可。洛阳诸多大将都未将她拦下,即便徐荣派军追击,也无可能夺回小协儿。文若且回信给徐荣,让他安心养伤,不用因此事而自责。”
“诺。”荀彧一拱手,随即又说道:“主公,如今彧虽已经在洛阳实行戒严,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不知主公可有决断?”
“关于此事,路上涛也已和文和商议过。”陈涛点点头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不如疏,少帝被杀,陈留王被掳之事,与其被我等压住,不如昭告天下。一来,少帝毕竟是大汉帝王,风光大葬也算是对得起他。二来,文和可以借此声讨王越,先声夺人,让世人知晓王越大逆不道,将来即便有诸侯将要收容她,恐怕也会词穷理亏难以为继。”
荀彧闻言点点头,赞同的说道:“主公所言甚至。只是,这洛阳城中多有门阀,若是以帝王已不再此地而要求迁走全族,我等该如何是好?”
贾诩的金银妖瞳中寒光暴闪,阴测测的说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天下岂有如此轻松之事。若只是有意,便好言相劝。若是执意要走,诩管叫他们三族皆灭!”
陈涛却摇摇头说道:“文和不必如此。那些门阀大族,虽然族中多有人才,可为各地官吏。可每当有事关家族利益时,这些人都会站在家族一边,而罔顾国家朝政。这些人蛇鼠两端,留下也不过是些祸害。但凡要走之人,皆让他们离开就是了。只是,有一点要对他们说明,离开洛阳的行李之中,凡书简超过三册者,皆斩!”
听闻此言,荀彧神色一暗,而贾诩则是面现兴奋之色。荀彧本就出生颍川荀氏,可算是真正的门阀中人。而贾诩则是贫寒贱民出生,从小历经磨难,自然是看不上所谓的大门阀。若是说荀彧和陈涛之间,有唯一的分歧,那就是陈涛更愿意提拔那些寒门子弟,而荀彧则坚信门阀弟子更为出色。只不过,这也不过是两人私下的一些小争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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