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馥的命令下,冀州城门缓缓打开,而此时的韩馥,才堪堪走下城墙,正一脸焦急的快步向城门洞行去,似乎想看看赵浮的伤情如何。
“杀!”忽然间,一声爆裂的娇喝声从城门洞里传来。韩馥一愣,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就在此时,就见一阵银芒从城门洞中冲出,伴随那光华的,还有十几名浑身血洞的士卒倒飞出来,砸向正排列在城门洞外的空地上,原本防备张飞突袭的甲士身上。
一员看起来年纪不大手持长枪的敌将,正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银光,持枪将堵住城门洞的甲士们震飞出去。手中的长枪舞动出的枪花,就像是一片雨点般落在那些守军甲士的身上。每次攻击中,总是能让那最先一排的守军,痛苦的身中数枪气绝而亡。仅仅片刻时间,就已经将那些守军吓得不敢前进一步。
“主公,快走!”耿武的声音焦急的从后面传来,快步奔跑的身影,急速向韩馥靠近。
就算再蠢笨的人也知道此事发生了什么,韩馥面色大变。身边的亲卫们也立即将他围绕起来,紧张的拔出刀剑。然而,此时的韩馥还再犹豫,究竟是该留在此地指挥将士们抵挡诈称赵浮的敌军,还是应该听从耿武的建议立刻就离开这里。
身为刺史,韩馥虽然只是一个文官,平日并没有什么出彩的政绩,但是他同样也有文人的傲骨,以及与之相当的责任感。韩馥很清楚,若是此时离开,那么失去指挥的守军,必然会成为一盘散沙,甚至不需要敌军花多大的力气,就能夺下邺城。看起来,留下来与邺城共存亡似乎是最正确的选择。然而……
地面上传来的震动感,让韩馥心中最后一丝勇气也开始慢慢消退。即便是未经历过几次大战的他也知道,这种程度的强烈震撼感觉,绝对不是几千骑兵就可以引来的。自古以来,骑兵攻城,被认为是最愚蠢的事情,哪怕是马背上的名族也不会傻乎乎的骑马到城墙下来做活靶子。然而,若是城门被攻破,杀入城中的骑兵将会利用马速的冲击力,迅速击穿守军在城内建立的简陋防线,而且快速奔驰的能力,更是可以短时间之内,就将城中各处要地纳入掌控之中。如今,不知有几万骑兵更迅速杀入城中,韩馥甚至已可以看到奉命持长枪逼入城门洞的守军士卒,正一步步向后退却。
“主公,不可再耽误,立刻离开邺城。陛下现在正在南皮,主公立刻退往南皮,决计不能轻易向西去找袁绍。纵观陈涛战例,向来绝人生路,往西进,必然会落入其手中。”耿武拉着韩馥,一边向后退,一边大声说道。
此刻,周围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清晰,韩馥踉跄跟随耿武逃跑时,回头见甚至已经可以看到,城门洞中有一士卒打扮的小将正当枪匹马的冲出。手中一杆银枪光华四色,但凡进入那球形的枪花阵中,无一人可以生还。
如此危及的情况自然也已经进入了耿武的眼中,只见他一咬牙,停住脚步,对周围的亲卫们喝道:“快把主公的衣衫剥下来给某!”
亲卫们还愣在原地,不知道耿武的用意,耿武却已经等不及,伸手就开始拉扯起韩馥的腰带,口中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某穿上主公服饰,去引开敌将,你等护着主公迅速从东门而出,投南皮陛下处去吧。”
“耿武……”韩馥的目光中隐含泪水,想要阻止耿武的动作,却哪里是这武将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将韩馥身上的衣物剥下来,套在自己身上,又趁着亲卫帮其整理的工夫,耿武抱拳对韩馥说道:“末将本起于微末,蒙主公之恩,才有如今冀州长史的地位。如今,主公危急,末将当以死为报。”
“耿武,某悔不听你之良言,愧对于你呀!”韩馥拉着耿武的手臂动情的说道。
耿武重重的捏了一下韩馥的手臂,沉声说道:“主公保重,某去也!”话音落下,甩开韩馥的手臂,疾奔向城门,一路奔跑一路呼喝那些周围的士卒,去加强城门洞附近的防御。
韩馥无奈,含泪在亲卫们的拉扯下,向着东城方向奔去。不一刻,有亲卫找来军马,数十人翻身上马,仗着地形熟悉,迅速来到城门,命令守军打开城门之后,向着东方南皮而去。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