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小手一抖,声音几乎发颤,断断续续的激动说道:“韩爱卿所说的,可是那翼德姐姐?”
“翼德姐姐?”韩馥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轻笑着说道:“陛下与陈相之间感情极深,看来传言非虚呀。陛下安心,正是张飞张翼德将军。另外还有张绣将军也在军中。”
“连绣儿姐姐也在?”刘协兴奋的差点喊了出来,张飞和张绣的武艺,他可是再清楚不过,如今听闻陈涛麾下两员大将前来救他,这简直让他喜出望外。
韩馥微微点头,随即说道:“据张将军所说,自从陛下被王越贼子掳走之后,陈相就大为担心。只不过,陈相知道陛下落在袁绍贼子手中,若是陈相轻易出兵,即便是战败袁绍,也很难将陛下救出,反而会坏了陛下的性命,所以这才一直隐忍。”
刘协点点头,认同的说道:“袁绍贱人心狠手辣,把她逼的走投无路时,必然会加害朕。老师深谋远虑,暂时的隐忍,朕自然是知道。”
韩馥继续说道:“陛下英明。只是,自从知道袁绍召集各路诸侯妄图攻打司隶之后,陈相就派遣两位张将军偷偷潜入冀州,一来是为了夺取粮道,二来也是视机能够搭救陛下。说来惭愧,微臣无能,仅仅三日之间就丢了两城,不过也多亏如此,微臣才能知道袁绍那贱人的恶毒。原本,两位张将军也为如何能够不伤害到陛下,而将陛下救走一时烦心。待遇到微臣派出的使者之后,立刻就同意进兵。微臣本也不服陈相年纪轻轻得居高位,但只看二位张将军为了一线机会,就相信微臣的使者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陈相对陛下的忠诚。陛下果然是慧眼识英才,一早就说陈相乃是大汉的中兴之臣!”
听闻韩馥赞美陈涛,刘协也是感同身受,笑着说道:“老师的才干岂是区区言语可以表述,今后韩爱卿与老师接触多了,自然会知道其中详尽。只是,老师对朕真是……”
说到这里,刘协双眼一红,似乎想起了以前种种,差点要掉下眼泪来。当年在汉灵帝身边时,刘协第一次从陈涛口中知道了外面的世界,知道该如何去为百姓谋福。之后,不管是董卓当政,还是汉少帝上位,陈涛一次次保护他,几乎将刘协当成子侄看待,这些刘协都一点一滴的记在心中。如今身处牢笼之内,陈涛又命麾下大将前来搭救,刘协岂会不感动。
“陛下切勿失态。”韩馥拉了刘协一把,小声提醒道。
望着厅外来回走动的内侍不断向内窥探,刘协也知道不能在此时露出破绽,当下收敛心神,说道:“韩爱卿请放手施为,朕定会做好准备,静候韩爱卿到来。”
片刻之后,韩馥离开刺史府,带着身边的亲卫返回自己的府邸准备。
第二日清晨,张飞所率领的大军抵达南皮城外。审配和高干皆来到张飞列阵的西门城楼上,远远望见数万铁骑的大阵,不由感觉到一阵胆寒。然而,张飞并没有像审配和高干预期的那样发动强攻,而是观望了一阵之后,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便草草收兵回营。
“军师,这张飞到底是搞什么名堂?为何战又不战,退又不退?”高干迷惑的问道。
审配略微思索之后,便轻笑着说道:“那陈涛惯会用些小伎俩,想必这张飞是想如法炮制,白日让众军休息,只等夜间前来偷城。你等夜间切勿大意,小心防备即可。”
“原来如此!”高干顿时明白,连声命令各营将领小心守备。
果然,就如审配所言一样,整个白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待到夜深时,张飞军中分出两部人马,一步人马偷偷摸向西城门,而另一部人马则悄悄绕过南皮,竟然到了背后的东城门外。
耿武坐镇在东城军营中,营帐里皆是他的心腹部下。耿武在邺城军中声望极高,甚至可以说超过韩馥。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耿武面色一沉,对众将说道:“你等可知今日之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单凭长史大人吩咐!”众将齐声回应。
“好!如今夜色已深,正是我等行动之时。打开城门之后,我等就相助张将军大军,紧守城外,抵挡袁绍贼军的反扑!”说到这里,耿武打开营帐门帘,大步向外走去。而营地里,虽然火把未燃,但各路士兵早已经列阵完毕,只等开营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