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士气被夺,但是联军士卒们毕竟不是乌合之众。在统一的命令下达后,各军之中的骚动立刻平息下来。按照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军阵。左右两翼的枪兵们开始结阵守卫,而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骑射,一群大盾军士也已经列阵在左右两翼的最前方。
正面战场上,联军的弓箭手也已经列阵完毕,正等待将军们发出命令,随时准备给正面逼上来的陈涛军步卒迎头打击。更多的联军步兵则开始被调集到中央,增厚中央的防御层次,以免被敌军轻易贯穿。
当陈涛军的步卒前行到大约距离联军七百米左右的位置时,站在陈涛身边的郭嘉忽然对陈涛轻笑一声,说道:“主公,是时候了,让他们见识一下嘉的战法吧。”
陈涛也不废话,沉声喝道:“传令,两翼骑兵出阵,中路步军急速冲击!”
话音落下,中军大旗旁几面颜色各不相同的旗帜顿时急速摇动起来。一直在注意着号令的张辽,拔出长刀,大喝一声:“众军将士,随某杀!”
“杀!”
步卒们疯狂的喊叫声中,保持着还算过的去的阵型,向敌军中央直扑而去。就在此时,他们的左右两侧已经原来了如雷般的马蹄疾奔声。
只见原本保持不动的左右两翼各三万骑兵,在吕布和赵云的各自率领下,急速奔出,目标竟然不是联军侧翼,而是斜斜的直扑向联军中央本阵!
袁绍的面色顿时铁青,用力握住腰间的长剑,咬牙切齿的怒声说道:“陈涛贼子,安敢如此欺我!”
袁绍之所以愤怒,是因为郭嘉的战术,完全是为了联军而量身定制。
在通常的野外阵战中,骑兵都会被安排在最外围的两侧,这是因为骑兵不利于防御,处同时需要很大活动范围,若是将骑兵安排在中间,不但难以发挥出速度奇快,长于进攻的特点,而且会受到步兵集团的包围,所以在外围才能发挥出骑兵的机动性,同时靠远距离的冲击对敌阵展开袭击。若是两军的骑兵相差数量不多,从最外围的两翼斜向插入到敌军的中央,如此长的斜线,很容易就会被敌军的骑兵拦腰截断,那完全是找死的行为。
但是,郭嘉却认定了联军中骑兵极少,根本无法组成有效攻击阵型的弱点,大胆的让骑兵斜插向敌军的中央位置,给步兵冲击先造成一个缺口,以便步兵能够有效的发起冲击。
袁绍明知道陈涛的用意,却苦于没有骑兵而无法进行反击。若是靠弓箭手去阻击,两百步左右才能发起攻击的弓兵,最多只能射出一轮箭雨就会被狂奔而来的骑兵撕碎,根本不可能有效抵挡。如今,联军中央阵型两侧的弓兵就在惊恐的面对狂奔而来的铁骑,却不知道究竟该逃还是该放箭。
总算,只会弓兵的将领们还不至于完全丧失战意,沉稳的压制住弓兵们的骚动,随即在铁骑接近两百步左右的距离时,大声命令麾下将士放箭。一轮箭雨过去,赵云和吕布的麾下皆有数百人受伤落马,然而此刻的骑兵也已经冲入了弓兵的阵型之中,展开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弓弩手的防御力确实很低,但是他们却是步兵最大的梦魇。往往在步兵从发起冲锋开始,直到能够打击弓兵的位置,弓兵们可以放到三到五轮箭雨,这样大的数量,足以让步兵付出惨重的代价。而之后,弓兵们则可以在友军步兵的掩护下有序撤退,几乎可以说是立足于不败之地。
然而今天却完全不同,骑兵们高速冲击的速度,根本无法让护卫在左近的步兵有足够反应调动的时间。联军弓弩手们,终于第一次正面见识到骑兵冲击时的威力。
可几乎与此同时,早一步就开始发动冲锋,而且距离也相对较近的陈涛军步卒已经开始与联军步兵们交战。当这些步兵目睹己方骑兵杀入敌军的弓弩手肆意屠杀,而自己所处的阵型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像样的弓兵反击时,顿时高昂的战意再踏上一个新的阶段,狂喊着与那些似乎还在防备侧翼骑兵的联军步兵们展开殊死搏斗。
另一方面,陈涛军中央本阵两翼的弓弩手已经进入了战斗位置,在左右步兵们的保护下,开始向远处的联军前阵后方覆盖射击。顿时让联军的阵型大乱。
如此不利的局面自然也落入到了联军两翼负责守备的诸侯们眼中。按照以往的情况,此刻他们应该向本阵靠拢,以减小本阵来至两侧的压力,但是此刻的他们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陈涛军中早早就已经开始行动的太史慈和夏侯惇所部骑兵,正游弋在他们的外围,若是他们敢轻易放弃结阵,必然会被这两支骑兵给洞穿。
“主公,前阵陷入苦战,请赶快让中军上前接应吧。”文丑一看情况不对,知道再继续下去,前阵几万大军很快就会被彻底剿灭,急忙向袁绍大声呼喊道。
然而袁绍还未说话,沮授就已经冷冷的插口说道:“不行!现在前阵已经被围住,而且两侧的敌军也已经从弓手阵中脱离。若是现在冲上去,不但溃败的弓兵会冲垮中军的阵型,而且无法展开的军势,势必会被去而复返的骑兵再次贯穿。”
“妈的,那你说该怎么办?”文丑恨恨的瞪了一眼沮授。倒不是文丑对沮授有什么敌意,只是因为实在不想看着前阵几万将士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陈涛军击溃。
据说冷着脸说道:“等!”
“等?等什么?!”文丑瞪大眼睛盯着沮授,继续追问道。
“等到前阵即将被敌军剿灭,他们的前阵士卒体力耗尽,而骑兵又脱离战场的时候,中军上去围攻那些体力不支的敌军,反过来将他们一口吃掉!”沮授一字一句的说道。
虽然知道这是没有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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