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何事还需你亲力亲为。但若是有朝一日架为人妇,若是不会做些女红,夫家如何看待?”
“哼,他家里的仆役绣娘可比我们家多太多了。”张绣不屑的冷哼一声,却没注意自己已经露了口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济一听张绣的话,心中就是一愣。随即暗暗想道:比我们家的仆役还多?朝中虽然多有贵族,但如今主公俸禄控的极严,就连那些累世老臣,门阀大族也未必能与我家相比。难不成……
想到这里,张济心头一惊,随即却是一阵狂喜,若真是自己心中猜想的那样,张家未来百年恐怕都会是大汉数一数二的门阀大族了!
如此想着,张济更是不敢怠慢,沉声说道:“绣儿,叔父且问你,酒楼大厨所做美味珍馐好吃,还吃你家婶婶所做清粥小菜可口?”
“那自然是婶婶做的好,外面的总归是外面的,婶婶做的可不一样。”张绣想也不想的说道。
“既然如此,若是你未来夫婿想要件新衣,是外间绣娘做的贴心,还是自家娘子做的合意?”张济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这……”张绣愣住了,眨巴眨巴大眼睛疑惑的问道:“难道还一定要做?”
张济笑着摸摸张绣的螓首说道:“你这丫头若是从小学起,做件衣服算什么。只不过,你一心学武,现在要是想重新学起,何其难也。更何况,你身为右将军时刻要为主公分担忧虑,哪有那些时间。但这女红也不能落下,起码将来嫁为人妇的时候,也能给夫君绣个贴身的锦囊,放上一束青丝以念夫妻之恩,你说可对?”
张绣咬着自己的右手拇指指甲,心中暗暗想道:叔父说的也没错,以后要是其他姐妹们都能做件披风什么的,我连个锦囊都不会,那岂不是要被那人看轻了。不行!
“叔父且坐,绣儿出去了。”张绣搁下一句话,顿时风一般向着后院冲去,准备找几位婶婶、嫂子去学那从未碰过的女红。
张济笑看着张绣冲出去的样子,摸摸胡子轻叹一声:“若是绣儿真有福缘,能与……结为百年之好,那可真是我张家天大的福分。”
……
五日之后的下午,张绣来到丞相府门口。平日里,张绣进出丞相府可是从来不需要通报的,更不会有什么拘束,就像是自己家一样,策马到门前,随手将马匹交给门房之后,便大踏步的直冲陈涛的书房。但是今日,张绣却在门口转来转去半天,都未曾进去。
丞相府的门房,自然是最早跟随陈涛留在洛阳的那些涿郡亲卫组成。这些人自从涿郡跟随陈涛以来,屡立战功的都已经成为军中中层军校,而那些战功不足提升的,陈涛怜惜他们年纪日大,不想他们再受军中苦寒,再询问过他们的意见之后,变成为了丞相府中的护院,头脑灵活的则成为门房或是府中各级管事。这些人可以说是资格比张绣等后来归降陈涛的将领们更老,再加上众人都知道陈涛对这些十分尊崇,因此平日里也绝无人敢对他们不敬。
门房管事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在跟随陈涛征伐西凉的战斗中,少了一直胳膊,随后就被陈涛安排到现在这个职位上。对于张绣,他自然是认识,可现在这种犹疑不定,进退失据的张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张绣在丞相府门外晃悠到第十圈的时候,门房管事王叔再也忍耐住,走下台阶来到张绣的身边,单手拱了一下,算是行礼,却发现近在咫尺的张绣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张将军,张将军?”王叔只好轻声呼唤。
“啊!”张绣像是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之后,这才放缓神色尴尬的笑笑说道:“王叔,是你呀。吓我一跳,什么事呀?”
“呃……”王叔心里嘀咕着,是我想问你干嘛呢。他面上却不动声色,轻笑着问道:“张将军今日可是来找丞相?”
“啊?哦,是的,是的。”有些六神无主的张绣,摇摇头,又点点头。
“呵呵,若是张将军找丞相,还是快些进去吧。丞相已经吩咐过,下去要去市集走走,晚了怕是见不到丞相了。”王叔好言相劝道。
被王叔如此一说,张绣像是下定了决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双目一沉,抬手说道:“好,我这就去找主公!”说着,雄纠纠气昂昂,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踏入了府门。
王叔抬手擦擦汗,暗自嘀咕一句:“这看着是要有大事呀,哎,这才消停几天。”
陈涛今天的公事已经做完,正回到自己后院的书房中,准备看会书简,便等着吃午饭。而此时,书房门外穿来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若不仔细倾听还真听不出来。
不消片刻之后,打开的书房门外,一团小小的阴影靠了过来,只见张绣的螓首从门边上探出一点点,往陈涛的书房中望了一眼,随即用细弱蚊声的声音唤道:“主~公~”
等了一会,见捧着书本的陈涛没有半点反应,张绣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轻声说道:“主公不在,那可不是绣儿没勇气拿出来哦。好耶,回家。”
张绣满心欢喜正待转身之时,却突然听到陈涛的声音响起:“绣儿,你怎么也学了平之那一套?难不成都喜欢装神弄鬼来戏弄涛?还不进来。”原来陈涛早已经注意到张绣的到来,只不过看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弄什么名堂,这才故作不知。
“啊!不是不是,我可没想戏弄主公。”张绣吓了一跳,急忙冲了出来。
陈涛放眼望去,见今天的张绣穿着一套清爽的天蓝色武士劲装,腰间悬挂包金镶玉七星剑,腰扎翡翠红玉腰带,身材凹凸有致,面容清秀可人,端得魅力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