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游历
众人鱼贯而出,留在最后的赵云对陈涛抱拳之后,便反身走出大门,双手一挥劲风传来,立刻将议事厅的两扇大门关上。门外传来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很快四周便陷入了寂静。
陈涛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而荀彧等四女则站在一侧,皆是双目低垂一幅服从的样子。
豁然间,陈涛转身向自己的主位走去,满脸的阴霾足以显示出他现在心中的愤怒。
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仁孝,也不是因为他被蒙在鼓里,陈涛的怒火来至于眼前四女对他的不信任。此刻,盘踞在他心头的疑问只有一个:为什么你们没人愿意来和我商量?
啪!
陈涛重重的将手拍在面前的案几上,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疼痛。抬起手指,满脸怒色的陈涛,盯着贾诩怒喝道:“文和,你身为延尉,京畿密探皆由你掌控,你来告诉涛,此事前因后果你可知晓?”
贾诩双膝一软,娇小的身子顿时跪了下去,趴在地上,翘臀挺起,连头都不抬,弱弱的说道:“主公,诩知晓。”
“好,好,真的很好!”虽然早已经知道答案,但从贾诩的口中证实,陈涛顿时怒火上涌。
放着贾诩不管,任由她跪伏在地上,陈涛的手指移向了戏志才,冷声说道:“志才,你每日与文若相处,此时你可知晓?”
戏志才不敢怠慢,和贾诩一样,立刻跪下,低头说道:“虽未证实,但忠也已猜出大概。”戏志才是何等人物,荀彧的异常,加上荀爽的高调,就算她不想知道怕是也无可能。
“不错,不错。”陈涛的面色更为难看,额角青筋跳动,显然已经是怒到了极点。
当陈涛将手指转向郭嘉时,郭嘉立马跪了下去,只是歪歪扭扭的,不但露出长衫下一双洁白如玉的长腿,胸前松散的衣襟似乎也扯开了一些,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主公,奴家……”
“奉孝,你想作死不成?”戏志才不等郭嘉说完,就悄悄拉拉她的衣袖,轻声说道。
郭嘉看看陈涛的表情,又看看贾诩和戏志才,最终收起了脸上那副娇柔的样子,昂着螓首,亮闪闪的大眼睛看着陈涛说道:“切,主公真爱较真,嘉早知道了。只是嘉觉着没必要让主公来操劳这些,文和、文若自然会处置妥当便是。再说,嘉就算想要告诉主公,喝多了也就忘记了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陈涛气得脑袋发胀,想要狠狠骂郭嘉几句,最终变成一句:“五日,不,十日不准你饮酒一滴!”
“啊?主公饶命呀,嘉知错了!”郭嘉顿时以头抢地,高高瞧着妙臀,再不敢胡说八道。
最终陈涛望向了荀彧,张了张嘴,想要怒喝,但最后却变成了一声长叹,轻轻摇头说道:“文若,难道涛真的无法让你敞开心扉吗?”
陈涛的这一句话说出口,原本就已经面色苍白的荀彧,顿时面如死灰,惊愕的抬头望向陈涛,正好看到他双眼中的失望、落寞、伤心、无奈等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目光。
荀彧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主公……”
望着眼前一排四人跪在地上,陈涛闭起双眼,沉沉叹息一声说道:“多年来,文若是涛的左膀右臂,司隶也好,凉州也罢,若无文若,绝无今日盛世承平的迹象。涛知你乃是颍川荀氏出生,也知你夹在家族与涛之间左右为难,所以涛从不逼你。涛甚至想,若是有必要,涛可以改变扫平世家门阀的长远政略,再不济也能让颍川荀氏流传于世。涛不明白,为何一旦涉及到家族之事,涛便会被你防备,难道若是让涛知晓,涛便会不再信任你,将你当成路人不成?文若呀文若,你真的错了。”
“主公,不是的,不是的……”荀彧泪水连连,泣不成声的说道:“主公之心,彧岂会不知?彧只是不想主公为彧而耽误大业,彧,彧……”
“都起来吧。先告诉涛详情。”陈涛挥挥手,示意众人起身,直到现在他还是不适应别人的跪拜,更何况是自己身边的亲近之人。
贾诩、戏志才、郭嘉三人先后起身之后,见荀彧还跪在地上,便在陈涛目光示意下,将荀彧拉了起来。此刻的荀彧早已经心神大乱,哪里还能说的清楚来龙去脉,于是贾诩便接下了这个工作,一五一十慢慢将事情的经过说出。
陈涛早知道司隶氏族门阀曾经多次去找荀彧说情,也知道他们给了荀彧很多的压力,为此他甚至还专门和荀彧谈过,但当时的荀彧显得十分镇定,笑着对他说不用担心。出于对荀彧一向以来办事能力的信任,陈涛便将处理这些事情的权力全部交给了荀彧,并安排戏志才相助之后,便不再放在心上。直到如今,陈涛才知道,荀彧在这些事情上经受了多大的压力。
望着娇弱不堪,心神散乱的荀彧,陈涛心中一阵怜惜,想要出口安抚,但却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此时,贾诩也已经将话题正式转到了荀爽的身上,将他来到洛阳之后发生的事情缓缓说清。
碰!
一脚踢翻自己面前的案几,其上的精美茶具顿时成了一地的碎片。陈涛就像是被关在笼子中的猛兽,来回快速踱步,满脸怒色大声咆哮道:“好,好,实在是好,颍川荀氏,京师门阀,好,好,都已经把主意打到涛的至亲身上来了。好一个仁孝,好一个尊老!”
“主公息怒!”平日里,劝说陈涛的工作都是由荀彧来完成,今日荀彧的样子,显然是无法做到,贾诩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贾诩原本自己都不抱什么能劝住陈涛的信心,但没想到陈涛却是猛然站住,大步走到她们四女面前,盯着她们说道:“涛问你等,你等可知道涛为何发怒?”
四女茫然,皆不知道陈涛说的是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陈涛抓起荀彧和贾诩的手说道:“文若,你是涛的左膀!文和,你是涛的右臂!”说着又望向戏志才和郭嘉,“志才,奉孝,你们二人便是涛的左右双足。”
“如今,有人用看不到的刀子,狠狠割伤了涛的左膀,你等都知其中奥妙,却偏偏要瞒着涛,涛何其心痛你等可知?”陈涛大声说道。
听闻这番话,四女皆是动容,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陈涛根本不管他们的反应,一把拉过荀彧,大声说道:“文若,你是真傻还是装楞?若被家族所压,实在无力应对的时候,就应该把涛搬出来,挡箭牌、肉盾、沙袋等等等等,随便你把涛当成什么都行,只要能够替你当下就可。可你为何不做?涛心中,只有你等才是最重要的。天下也好,万民也罢,若是连你等都被办法开心快乐,那涛所为的理想,所为的治世,岂不是一句空谈!涛既不怒你私下给那些氏族门阀圆场,也不怒你所为的仁义礼孝失格,涛之怒你未将涛当成自己人,当成真正可以托付的人!”
荀彧呆住了,她一直以为陈涛恨她为氏族说话,恨她瞒着做了很多事,甚至是为了缓和氏族的情绪,而给他们不少方便,但她却万万没想到,陈涛竟然会是如此想。一时之间,荀彧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猛然扑到了陈涛的怀中,嚎啕大哭,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尽皆哭诉出来。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就算脑袋再聪明,再有才干,也是个没长大的傻丫头!”陈涛抱着荀彧娇小的身子,缓缓抚摸她的秀发,眼中的怜惜之意显露无疑。
“那那,志才,我就说文若没事吧。你看,现在文若和主公感情更好,我们就成一对臭脚丫子,哎……”郭嘉捅捅戏志才的腰侧,哭丧着脸说道:“嘉就惨了,十日无酒呀。”
“你再多废话两句,这辈子别想喝了。”说着戏志才向陈涛的方向努努嘴。
郭嘉转头一看,陈涛正怒瞪着她,吓得她赶紧把头低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去了。
扑在陈涛怀中哭了许久的荀彧,慢慢的收小了声音,最终竟发出轻轻的鼾声,就这么被陈涛抱着睡熟。这些天来,她饱受精神压力,从小就被儒家文化熏陶,知书达理,更兼之亲口下令软禁了自己的叔父,这其中的心理压力多大可想而知。更何况,还要担心陈涛知晓之后,会不会祸及家族,心神早已是疲惫不堪。如今能够将感情宣泄出来,反倒是好事,否则一场大病在所难免。
在贾诩等人的帮助下,将荀彧小心的放在锦垫上,又拿来自己的披风为其盖上之后,陈涛对三人招招手,随即悄无声息的走向了议事厅的后堂之中。
后堂中的陈设与正厅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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