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了,不是吗?”
看到两人瞬间吓得变了脸色,虞音接着说:“但是,看在奶奶的份上,我不和你们计较。不过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跟我扯什么亲情和血缘了。我的亲人都死了,都在地底下呢。”
那两口子心虚极了,生怕虞音一个想不通真去报警了,于是不敢再和虞音纠缠,骂骂咧咧地走了。
“没事吧?”虞音回到黄老师家,黄老师夫妇都关切地看着她。
“没事。让你们见笑了。”虞音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疲惫。她一大早就起来,坐了整整一天的车,刚才又和那样两个奇葩纠缠,真是身心俱疲。
“你去房间里睡会儿吧。”黄老师心疼地对虞音说。这么懂事的孩子,明明已经够苦的了,还遇上这种这种糟心的事!
虞音也实在是累得没力气了,和黄老师夫妻说了一声,到了房间里倒头就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下午三点了。
黄老师在桌上留了个字条,说带孩子出去玩了,让虞音起来自己找吃的,冰箱里都有。
虞音随意吃了点水果,顺手帮黄老师打扫了卫生。打扫完了,她提着垃圾下楼去扔。
走到楼下,一个早上和黄老师回来时见过的老太太忽然拉住了虞音,对虞音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也不要和你叔叔婶婶赌气。”
虞音把垃圾扔了,对着老太太笑了笑,“我从来不和人赌气。再说了,就按照户口本上来说,他们和我本来就是两家人。”
老太太一脸不高兴,指责虞音:“你这丫头,这样子不念亲情,不孝顺叔婶,要让地底下的老人都不得安生的。”
周围聊天的老人听到了老太太的话,对着虞音指指点点。
虞音轻笑一声,不给面子地说:“您老要是顾念亲情,那赶快让您家大孙子娶了隔壁水果摊儿那姑娘吧。人家可是实打实怀了您的曾孙子,您不让她进门,也不怕您家列祖列祖在地底下气出个好歹来。”
这事是今早回来的路上,黄老师告诉她的。这老太太自家开了个杂货铺子,却看不上隔壁开水果摊的。偏偏她家的小孙子就正好和水果摊的小姑娘好上了,连孩子都有了,老太太却咬死了不让结婚。
老太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一个劲指着虞音骂她不尊重老人。
虞音也不搭理她,往四周扫视一圈,扬声说:“我自个的事情自个会处理好,我家长辈都还没从坟头上爬出来找我,您操的是哪门子的闲心呢?您几位说是不是?”
这些人站着说话总是不嫌腰疼,说别人时一个个都是道德标兵,等真轮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别人的痛是怎么回事。
围观人群尴尬地打圆场:“你鲁奶奶一向是这个脾气,她也没什么坏心眼。”
虞音笑笑,也懒得继续再扯:“那您们忙着,我回去了。”
下午吃完饭,黄老师陪着虞音到房管局去补办了房产证,然后又到拆迁办去解决了拆迁的事宜。
晚上,洗漱上床后,虞音接到了叶初阳的电话。
“虞音,事情办完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还要等几天才能回学校。”虞音语气疲惫地说。
“你还好吗?”电话那头叶初阳担心的声音毫无阻隔的传了过来。
“没事,就是太累了。”虞音轻轻笑了笑,“没事的,我会解决好的。”
“好好照顾自己。天气凉了,记得穿厚些。”叶初阳叮嘱虞音。
“知道了,你也是,看书别坐在窗子边上,当心吹了冷风着凉了。”叶初阳这个习惯去年就害他感冒过了。
“嗯……早点回来。”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叶初阳最后说了一句。
“好。”虞音笑着答应。
之后,虞音收到了拆迁款,她又多请了两天假,取了一部分钱出来,把小虞音家人的坟好好地修了修,然后又把小虞音的遗物在墓前烧了,当做祭拜他们。
剩下的钱,虞音取了剩下两年学费出来后,就都存了起来,一分未动。
说她是傻子也好,说她是虚伪也罢。这笔钱,不到紧要关头,虞音是不打算动用的。
而且等她以后也挣钱了,她会把她拿出来的这些学费还上,然后一起捐给像小虞音一样可怜的孩子。
这笔钱本来应该是帮助那个可怜的女孩安身立命的钱,只可惜女孩没有挺过痛苦的磨难,它应该用到更适合的地方去。
处理好这些事,虞音匆匆赶回了学校。还有三个星期就要期中考了,她得抓紧时间赶上拉下的功课并为期中考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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