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以最快的速度工作着,不管国籍,只要是重伤员,一律送往南方人的战地医院。
突然,轰鸣声响起,临时安置伤兵的大楼倒塌了,化为一堆火红的瓦砾。
“放心,一切按照协约来。”
萨博小心翼翼地盯着敌人,眼前这家伙以非常友好的态度,在伤员当中来回走动,分发卷烟、巧克力和淡水。突击队员们心酸地注意到,这些补给品上都印着狮鹫军团的纹章。毫无疑问,肯定是补给区沦陷了,而后方指挥部还没有收到消息,不断在给南方人空投物资。
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强烈,无数装甲车在行进,沿着马路向后延伸到视线尽头。
有一个南方军医看见萨博惊恐的神色,严肃地说道:“要是没有投降的话,到黎明时分,这些装甲车就是用来对付你们的了。”
但乔治中校和剩下的士兵,没有选择放弃。
随着最后一名伤员顺利离开,战斗再次打响,就像二十分钟前那样猛烈,不论转到哪个方向,都会遭遇敌人。
原来,南方人趁着休战期,设法将一支满编营渗透进了环形阵地,他们占据着大片房屋。
南方人清楚,战斗快结束了,准确来说都称不上是战斗,仅仅是一次肃清行动。
不过,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尽管马路上有装甲车,但却无法通过,原因是它们不如运兵车那般小巧,堆积起来的车辆残骸需要到黎明时分,才能完全清理掉。
死亡人数节节攀升,中枢兴奋剂即将失效,弹药也即将用尽,救援依然遥遥无期。
天刚亮,敌人系统地占领了环形阵地,不断播放广播,迫使士兵投降。
“各自突围吧,我希望有人能成功回到北方。”
“当然,即便被敌人俘虏了,也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会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
中校取下了他的军衔徽章,拒绝警卫员的请求,独自朝东南方走去。
然而,乔治还是难逃被俘虏的命运,在一座大型自来水厂补充水分时,一小队南方军人发现了他。
在南方人修建的战地医院里,中校发现自己的警卫员正躺在隔壁的病床上,他偏过头看向奥伊林,低语道:“这一次,我们没能逃脱,是吗?”
“是的,长官。”奥伊林笑着回答:“不过,咱们也让敌人受够了。”
“我听说您是指挥官?”
一位南方少校走到乔治床前,向他行了一个军礼。
“没错。”乔治警惕地看着他。
“向你们表示祝贺……”南方人神情自得,“你们是英勇的军人,具备丰富的巷战经验。”
“不,昨晚是第一次巷战,下次我们会好得多。”
三天后的傍晚,乔治中校趁机逃脱了,一路奔逃,最终来到一处渡口,划着小船顺流而下。
时隔多年,他对议会长说:“战争在我的灵魂上留下印记,光荣属于我们所有的、亲爱的、英勇的士兵,属于所有为了帮助、拯救他人而献出性命的人们。”